那麼現在施術的人,是誰呢?
此時的仙界,因為夭折的仙魔大戰,呈現著一片祥和景象。
其實平時的仙界也是這樣的,祥和,平靜。以萬年不變之姿,矗立在雲端,抵禦著魔界,保護著人間。
彩飛羽和譚楊自從上次敗在藍傾城手下,在眾人麵前出了醜之後,為人處世倒是收斂了不少。
但是少了這兩個大小姐的作威作福,大家似乎還挺寂寞的。
“飛羽,不如你去求淩陸仙君也教咱們厲害的法術吧。”
午後的水榭,被柔軟的陽光渲染的有些慵懶的感覺。但是水榭裏的人,秉持的理念卻是“與人鬥,其樂無窮”。
看彩飛羽心不在焉的樣子,譚楊接著說:“上次被那個妖孽整的那麼慘,顏麵盡失,你就不想教訓教訓她嗎?”真是不甘心,上次自己和彩飛羽都被傷的那麼嚴重,仙君和外公居然也不說懲戒懲戒那個妖孽,就這麼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我當然想扳回一局,但是她的厲害,她一身的法術,是混沌水晶和混沌墜給她的,又不是咱們刻苦修煉就能趕上。”倚在柱子上的身體忽然坐直了,“要收拾她,隻能智取。”
天機閣是仙界占卜、演算、運籌帷幄的場所,本來淩嶽是最有希望掌管這裏的人,他走了之後,就由冬柯祀一輩中較遠支係,但是也是各中翹楚的唐熏接管。
厚重的大門裏麵各種演算的陣法日夜不停地運行著,看似忙碌,卻總是隻有唐熏一個人在。
門外的空地上,被開出了一個池塘,養著七條發著幽幽藍光的金魚,這是唐熏不久前養的。
看著悠閑的金魚,彩飛羽撒了一把金燦燦的粉末進去。
“師兄,”彩飛羽和譚楊進到屋裏,“我上次跟你借的書,你找到了嗎?”
“嗯,在這呢。”唐熏說著遞給彩飛羽一本厚厚的《圖易》。
“謝謝師兄。”彩飛羽歡快的道謝。
“你這丫頭不愛學習、不愛修行可是出了名的,這次怎麼會跟我借這本專門介紹演卦的《圖易》呢?對你來說,這應該是枯燥無比的東西才對吧?”
“師兄,飛羽平時懶散慣了,這一好好學習,別說你不習慣,我都覺得難以置信呢。”譚楊說。
“你們就是見不得我認真學習的樣子,我要是好好學啊,說不定過不了多久,都可以來天機閣幫師兄你的忙了。”說完笑笑,彩飛羽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說:“哎,師兄,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外麵的金魚好像無精打采的,怎麼回事啊?你是不是忘了喂食了?”
“是嗎?我喂了呀。我去看看,你們不要亂動這裏的東西啊。”
“放心啦,這裏的寶物和陣法我們都不懂,想動也動不了啊,你快去吧。”聽完彩飛羽的話,唐熏就去看金魚的情況了。
“飛羽,你要幹什麼啊?”譚楊看彩飛羽把唐熏支了出去,有點擔心彩飛羽做什麼壞事會連累自己。要知道天機閣不比別處,這裏的任何一樣東西,改變一小點點都可能造成可怕的後果。
卻見彩飛羽輕車熟路的來到無字天書前麵,雙手快速結了幾個印,原本暗淡的無字天書就發出了光芒。
彩飛羽不理會譚楊的驚訝,一字一句的說道:“藍傾城、秦律現身在何處?”
話音剛落,無字天書上就出現了答案:藍傾城身在魔界,秦律被困霧嶺。
“他們不在一起?”譚楊問道。可是來不及再問,就聽到了唐熏的腳步聲。
“師兄,怎麼樣啊?那些金魚沒事吧?”譚楊很佩服彩飛羽此刻的神態自如,自己嚇得腳都抽筋了。
“哦,沒什麼,隻是那池水不大幹淨了,我已經叫人換水了。”
“那我們先走了,你忙吧。”抱著厚厚的《圖易》,彩飛羽轉身要走,發現譚楊腳抽筋了一瘸一拐的,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