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三年前你肖伯從美國回來的時候嗎?”
“記得啊,那時候國內剛撤銷對他的通緝,他就回來了。我還記得那一年你還為他擺了流水席,接風宴呢!...不過他去年不是得癌死了嗎,怎麼會突然提起他,難道陳逸揚和他有關?“梓琪猜測道。
“嗯”,薛承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想起你肖伯剛回來的那個時候,風風光光的,精神,氣頭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在外逃亡的30多年的人,倒像是在國外受了榮譽被禮聘回來一樣!嗬嗬...”薛承想起了往事,不由得笑了出來。“我也覺得很奇怪,你說當年他一個人那麼狼狽,逃亡的路費都是我幫他出的,按理說他原來的那個地盤早就應該被人易主了,沒想到他回來的時候,道上有頭有臉的人都跑去向他請安,甚至成立了新幫請他做大哥。”
“怎麼會!?那一票人向來黑吃黑,好不容易爬上來,又怎麼會甘願俯首稱臣讓一個過期的老大再騎到自己頭上來呢....除非,肖伯在美國發展了新勢力,而且比原來還要大?!”梓琪想了想,搖搖頭。“不過這不可能呀,咱們罡承幫也是經曆三十多年才發展起來的。肖伯一個人,還是個通緝犯,怎麼可能會這麼快東山再起呢!除非身邊有個神在幫他。”梓琪向父親開起玩笑來。
薛承帶著讚許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兒子,梓琪好像從中得到了什麼訊號。“你是說...?”梓琪不由得張大了嘴巴。“陳逸揚!是他!?”梓琪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薛承笑了笑,點點頭。“後來的時候,你肖伯老喜歡來找我敘敘舊,而且身邊除了幾個常換的小弟之外,唯一不換的就是逸揚。而且非常倚重他,走哪都讓他跟著。我剛開始還以為是你肖伯在美國的私生子呢!”薛承笑了笑,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直到有一次喝醉酒的時候,我故意套他話才知道,在美國的那幾年,他過的並不好,在華人地區混一些小打小鬧的組織,靠著偷雞摸狗的過日子。直到臨近回國的那幾年,有一天陳逸揚突然找到他,說要幫他。你肖伯剛開始也覺得很奇怪,逸揚就告訴他,他的父親曾經是你肖伯手下的一個弟兄,受過他的恩惠,在世的時候經常說有機會一定要報恩。但是天不遂人願,沒報成恩,自己就死了。所以逸揚為了實現他父親的願望,專門跑到美國找到你肖伯。”薛承有些感慨的說道。
但是在一旁的梓琪聽了之後,顯得有些不以為然的樣子。“這恐怕是一個借口吧,而且我認為這是借口中最爛的那一種。”“哈哈!不愧是我的兒子!”薛承欣喜的在梓琪的背上拍了一下。“在道上混的誰聽了這個說法,誰都會笑,但是你肖伯沒有。”薛承話鋒一轉。“他當時雖然不信,但是也沒有拒絕逸揚,畢竟那個時候他明白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俗話說‘狡兔死、走狗烹‘,當年出事之後,除了我沒一個願意跟他有聯係,如今有人站出來說要幫他,他又怎麼會不願意呢!”“沒想到的是,逸揚憑著他的才幹和謀略,僅在短短兩年裏,就讓你肖伯坐上華人區的第一把交椅。而且一年之後他又派了一些精英回到國內幫他收複了失地,打點好一切,等待你肖伯回國,幾乎幫中所有的事情都是逸揚在處理,但是他自己卻隻願意跟在你肖伯身邊,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弟。老大給的任何金錢,地盤,女人他也都不要。”一旁的梓琪聽了父親的話,不禁暗暗的佩服起僅隻見過一麵的陳逸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