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不想知道。其實就像一個不會腐爛的屍體一樣,走著走著看著看著難免會有些衝撞。
他覺得他越來越不像自己了,看不透自己。
今天是什麼日子也不掛念,有什麼人走了又回也不足掛齒。
在這宛如牢籠的屋子裏呆了多日,或許算不上囚禁吧,畢竟是自己主動要求的。
他覺得他傻了,就像一個傻子一樣,或許吧。等著看著盼望著,等誰呢,無從知曉。
他有點希望別人能來解救他,又私心地想在這裏呆一輩子。
一輩子多長呢,幾載?幾十載?他這個樣子又能呆多少年呢?無處可知。
他有點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被他人操作的靈魂,或許記錄者遺忘了他,再或許他自己本身就是沒有靈魂的,一切都是塵埃了。
屋子裏貌似沒什麼東西給予他希望,他不想踏出這個門檻一步。
有點累,也有點懶倦的情緒。
他在腦中編寫了無數種死法,無奈之處是他還想看著與自己無關的美景。
水,茶,酒。
親愛的人兒呀,贈酒一杯,可否飲下。
“你覺得你能戰勝自己嗎”
“不”他答
“信佛還是神”
“我信人”他飲酒
“想出去嗎,看一看世界”
“出不去”他苦笑。
最後啊,他還是沒死,但卻好像死了,誰也搞不懂他到底死沒死,他自己也不知道。
“有什麼執念嗎”
“有過,已無”他閉眼。
有些人兒呀,活著倒不如死去呀。
他就像一把不失靈氣的團扇,最後還是像那散了骨架的折扇一般毫無生氣。
他大概,還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