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武修三人早已睡去,隻餘嶽千山和司馬如煙二人坐在院子裏乘涼。
“如煙,我想讓修兒出去曆練曆練。你意下如何?”嶽千山望著自己的妻子詢問道,希望她能給自己一些意見。
“你既然已有決斷,又何須問我呢。隻是我不知道你為何要這麼做?”夫妻倆相處幾十年,早已形成了無形的默契,隻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
“唉”嶽千山歎了歎氣道:“修兒他已經盡得我的真傳,假以時日,成就必定遠高於我。繼續留在這樊家村,隻會束縛他的成長”
“可江湖險惡,修兒他修為尚低,萬一遇到危險可怎麼辦?”到底是女人心性,這武修雖非她親生,但畢竟相處了這麼久,她對這武修也甚是喜愛,早已當成親生兒子對待,況且秀兒又鍾情於他,早晚都會成為一家人。
“這你可就小瞧修兒了,以他今時今日的功夫,對付江湖上的一流高手雖然還有些困難,但是對付普通二流高手應該還是綽綽有餘。即使不敵,逃命也不成問題。”對於武修的修為,嶽千山還是頗為自信的。
“話雖如此,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凡事總有例外,萬一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可有你後悔的。”司馬如煙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畢竟武修一個失憶之人,又是初入江湖,身邊又沒有個人照顧,一想到武修將來可能麵對的淒慘境遇,司馬如煙這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眼見自己的夫人在一旁獨自垂淚,嶽千山趕忙為其擦拭。“你看看你,說說的還哭上了,如果沒有萬全之策,怎會安排修兒獨自外出曆練。我準備讓他到師兄那裏去,學習一下他的劍法和指法,修兒現在的武功還是太少了,多學習一些,對於他以後的武道感悟也會更有幫助。”
聽聞此言,司馬如煙嬌軀輕顫,吃驚的望著嶽千山“千山你。。。”
“已經十六年了,我們也該回去看看了”嶽千山感慨道。
“可是。。。”司馬如煙不安的望著嶽千山,畢竟當年之事也是因她而起。
“放心吧,我有分寸”嶽千山輕撫司馬如煙的秀肩,安慰道“咱們偷偷的回去,給嶽父大人過完七十大壽再回來。況且這倆孩子也不小了,也應該帶他們去見一見外公了”
“千山。。。”司馬如煙將頭輕輕的靠上了嶽千山的肩膀,嚶嚶聲傳來,竟是喜極而泣,離開了京師十六年,也想家想了十六年,誰曾想到,曾經青雲國司馬將軍府最受寵的掌上明珠,居然會淪落到這夏雲國的山野鄉村相夫教子。
“好了,別哭了,一會把那幾個孩子吵醒了,你這母老虎的形象可就徹底毀了。”嶽千山看著司馬如煙竟罕見的露出了小女兒姿態,忍不住打趣道。夫妻二人相濡以沫十幾年,並非是因為他真的怕了如煙,而是那深深的歉疚以及濃濃的愛意。
“要你管,咯咯~”聽見嶽千山比喻自己母老虎,司馬如煙竟破涕為笑,抬起玉手輕輕的錘了錘嶽千山的胸口。卻不想被嶽千山抓了個正著,二人相對無言,濃情蜜意自在不言中,嶽千山抱起嬌妻,幾個起落消失在夜色裏。
三日後,清晨。
“修兒,今天就不用去練功了,為師有些事要交代你”嶽家院子裏,嶽千山叫住正要去後山練功的武修和柱子二人。
這下不光武修和柱子有些詫異,就連陪在一邊的秀兒都蹙起了眉頭,隱隱感覺似乎有些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畢竟平時嶽千山對於他們練功的要求是極其嚴格的,今天居然一反常態,而且這說話的語氣也變得鄭重了許多。
“修兒,你隨為師修煉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拳腳功夫上麵,已盡得我真傳,為師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至於內功修行方麵,需要循序漸進,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達成。所以為師希望你能出去曆練一翻,盡快將所學武功融會貫通,光會招式,卻不會使用,也是不行的。你意下如何?”嶽千山說完,滿懷期待的看著武修。
武修看了看身旁神情焦急的秀兒,欲言又止。其實從他的內心裏來說,是非常渴望去闖蕩一下外麵的江湖,可他又舍不得秀兒,害怕分離。
這一切,嶽千山夫妻倆自然看在眼中,至於武修與秀兒之間的關係,他們雖未親口答應,但也算默認了。自然明白武修在擔心些什麼。
“放心,此去多說三五個月。”
“如此,但憑師父吩咐。”既然時間不長,武修也就不再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