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師弟此話當真?!”楚天河忍不住驚駭出聲,驚得周邊之人紛紛側目。
“雖還未確定,但至少有八成的把握。此事十萬火急,還望師兄能盡快前往。”其實以他掌握的情況來看,說八成都算是保守的猜測了。若非分身乏術,武修真的很想親身前往。楚天河雖然已經到了先天之境,但畢竟個人實力低微,在千軍萬馬之前,依舊不堪一擊,況且又不知道夏雲國那邊會派遣多少高手前來,此行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好!既如此,我現在便去準備,做完第一件事之後即刻動身。”楚天河說完話,對著武修舉起了酒杯。
“師兄,此行珍重!”武修也是端起一杯水酒,二人真誠相視,同飲而下。
“師弟,保重”楚天河說罷,抱起桌上的木盒揚長而去。
楚天河一走,武修也是放下酒杯,扔下一錠銀兩之後,起身離開了酒樓,定州城諸事已了,沒有什麼值得再留戀,一人一貂踏上了去往橫雲關的行程。
兩個時辰之後,楚天河也是乘著一匹駿馬從北麵出了城門,疾馳而去。而就在他走後不久,定州城主顧良火急火燎的趕到了蘇府,直至一炷香之後才一臉安心之色的離開。
日夜兼程,除必要的休息和恢複,武修幾乎沒有絲毫停歇,終於在五日之後,遙遙望見了橫雲關的城牆,關內那座養育了他十六年的小城,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繁華,一股濃重的蕭瑟氣息,映襯著它的遲暮。
近鄉情怯,盡管此時的山城之內早已沒有了武家之人,但武修還是忍不住心神激蕩,畢竟此地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盡管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家,但卻有他熟悉的童年。
可隨著山城的臨近,武修臉上的激動之色卻是漸漸收斂,反而神色變的越來越凝重。一陣陣喊殺之聲從橫雲關外破空而來,聲勢震天。看不見戰況,武修也是心急如焚,不自覺的又加快了速度。五日來,武修最大的收獲便是對於輕功身法的掌握。尤其是那淩虛飛渡的身法,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徹底的體現。一息百丈,是武修目前能達到的極限,空氣中隻留下一道虛影,武修的真身就已經出現在百丈之外。如此反複十幾次,武修已經來到橫雲關的城牆之下,隻是此刻的橫雲關卻是城門緊閉,無法通行。不過這卻難不倒現在的武修,十丈高的城牆而已,隻是一個閃身,便已經輕鬆躍了上去。直至此時,那震天的喊殺之源終於真正的顯出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