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貳〕(1 / 2)

“大公子請用茶。”一婢子正於其跟前獻茶。

他拂袖回眸,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裏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他隻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

其與婢子微微一笑,其乃之鐵打美男子!“婉心,你既跟了本公子這些時日,本公子待你如何?”磁音陣陣入耳。

婉心立於一旁。模樣可人。

“公子待奴婢親如兄妹。”

這府中,也隻有婉心敢將此話宣之於口了。

大遠處來一美人,姿色非凡。

身著一襲淺紫百褶裙,裙擺刺著幾隻蝴蝶,眉間刺著耀眼的蘭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蘇,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能譜寫一切,嘴唇不點自紅,略施胭脂,長發隨清風飄起來,伴隨著垂墜的響聲,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離離,讓人不禁升起憐愛。

因其自小服食過其母調製的凝心丸,以至於身上散發這淡淡的花香……身著一件象牙白拽地長裙,外罩一件鑲金銀絲繡五彩櫻花的席地宮紗,秀發挽如半朵菊花,額間仔細貼了桃花花鈿,更加顯得麵色如春,櫻唇鳳眼,鬢發如雲。

——

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

羅敷喜蠶桑,采桑城南隅。

青絲為籠係,桂枝為籠鉤。

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

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

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須。

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

那女子蓮步前行,手中一卷詩詞,現下估摸著正讀著此首。

“薛哥哥,”那小女子麵部露出令人垂涎之笑。“蘭兒妹妹來了!婉心,快!將前些日子馨貴儀娘娘賞賜的胭脂取來,贈予二小姐!”他側過臉,輕笑出聲,白玉般的鼻梁將輕紗高高拱起,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是,公子。”婉心便應了其要求,進了內屋,將胭脂取來,贈予了二小姐貝蘭兒。

“薛哥哥,你還未曾與蘭兒講過你的身世呢!”貝蘭兒勾起一抹微笑,坐於鋪了錦線墊子的石凳之上,頷首理了理發鬢,便饒有興致道。

“東流逝水,葉落紛紛,荏苒的時光就這樣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穿了新衣,點了鞭炮。一年,一歲,漸漸接近,偷偷遠離,我整理淩亂的思緒,向新的一年邁去,又是一年芳草綠,捉不住時光豪不留情的越出手指的縫隙。

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複返呢?”他取出一封信,緩慢地道著。“此乃當初父親為母親所寫之語。”貝蘭兒微微點頭,以示知曉。

此時,但見他又取出一封信,靦腆一笑。

“我許你十裏紅妝,怎料世事無常,桃嬈滿孤城,何時得見,沙場將軍也曾脈脈溫情。

我許你十裏紅妝,怎料黃粱一夢,窈窕醉浮瓏,何時得見,性本涼薄也曾舉國相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