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帆也鬱悶,沒有食物我有什麼辦法,跟我說有用嗎?她對著農伸出手,農已經吃好,接過李帆就要給她喂奶,李帆搖搖頭,沒見我剛剛吃飽了嗎?農抱著她對木和岩說著什麼,開心的笑著,木和岩也一起大笑著,拍打著她。李帆更加鬱悶,不是因為食物不多我不吃奶,是我真的吃飽了。
不知道晚上沼澤地會有什麼生物出現,李帆很擔心,還好,木安排大家在四周都點上篝火,所有的人都坐在篝火中間幹燥的地方。地方不大沒法躺著,三三兩兩的背靠著背,擠在一起。沼澤地晚上的蚊蟲比深林裏的更可怕,天黑前農都會為大家配一些藥水,讓大家抹在身上,今晚卻聽見到處都有拍拍打打的聲音,今夜大家注定是無法入眠,李帆躲在農的獸皮衣裏,早早的就睡了,明天操心的事情還有很多,她一定要養足精神。
早上起來,李帆才知道,昨天受傷的男人,半夜就已經死去,他的墳墓就在不遠處是用石塊壘砌的一個小山包。安葬好死者,大家才開始忙著早飯,李帆見農的眼裏泛著血絲,大部分人都是精神萎靡不振,人們都是麵無表情的忙碌著,沒有過多的言語。
李帆吃了奶喝了幾口昨晚那樣的野菜湯,肚子撐的飽飽的,下一餐又不知是什麼時候,不吃飽不行呀。大家吃的早餐,就是昨晚剩下的烤肉,估計是沒有了,看看每個人身邊的獸皮袋裏原來裝的鼓鼓的,現在也去掉了大半,不知道夠吃幾餐的。等大家都收拾好了,農抱著李帆在前,帶著大家朝她昨晚看好的方向走去。
昨晚李帆在四周轉轉,發現要想繞過那大片水域必須從它的左側過去。他們往回走了十幾米,這裏樹木較多,石頭很少,有的樹木直徑很寬,有的更粗,根下古藤纏繞,有很大的立足空間,更遠處還有的樹木互相傾斜形成天然的橋梁,李帆想利用那縱橫交錯的古藤,隻要越過這一片樹林。
李帆示意岩用石刀斬斷一根連接著一顆古樹的蔓藤,拽著古藤跳到對麵的一顆大樹下,岩還沒等李帆呀呀的比劃完,很快就拉扯著古藤一次就蕩了過去,穩穩的站住腳,接著木也蕩了過去,農一手抱著李帆,一隻手無法用力,李帆抱緊她的脖子,示意她雙手拽著古藤,李帆眼一閉,就被岩和木接到手中。
前麵的路多是古藤和灌木,就像龐大的蜘蛛網擋住了去路,木和岩拿著石刀在開路,這邊又蕩過來幾個人,大家一起加緊砍伐,就這樣步步為營的向前移動。
突然一聲喊叫從後麵傳來,岩和木停住了腳步,一會兒從後麵走過來一個男人,手裏抓著一條一米長的像蛇的生物,蛇已經被他摔死,他的小臂上留下了蛇的齒印,農很快拿出藥草給他敷上,看著那條蛇,李帆不知道毒性怎麼樣,見受傷人的臉色似乎沒有中毒的樣子,隻有看他的運氣了。
大家又繼續往前走,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們終於走出了隻有20多米長的樹林,先出來的人一陣歡呼,李帆忙示意農讓他們小聲點,可千萬別把什麼精怪招出來,在這未知的沼澤地,李帆真的覺得恐怖的事情,隨時會發生。
人到齊後,大家又繼續上路,現在走得地方已經繞過了那片水域,地勢和昨天一樣好走。遇到大點的水域就繞道走,方向一直都保持在東南的方向,一路上也打了幾隻不知名的小動物,野菜野果幾乎沒有,農倒是發現了一些稀罕的草藥,讓她開心了一陣子,對李帆不斷的嘀咕著,臉上也沒有先前的鬱悶情緒。
就這樣,他們在這個沼澤地帶又過了三個晚上還沒能走出去,野菜野果早就吃完了,每天的食物就靠運氣打些小動物,一人也分不了多少,好在農聽了李帆的建議,把打到的清水燒開了喝,到現在還沒什麼人生病,那一個被蛇咬傷的人也漸漸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