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纖纖甩開店裏夥計,揪著發尾不屑地恥笑,這孬貨也配掂記本小姐。看了看四周,聞著空氣裏的藥香,對池水的投影自戀,幻想著那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與她琴瑟相合共譜一段佳話。
晃晃悠悠地來到父母的房前,剛要敲門,就聽見阿娘不可思議的驚呼聲。她轉了轉水汪汪的狐狸眼,縮回下了手,小心地趴在門上,靜靜地偷聽著。
“相公,你怎會想讓咱的寶貝女兒跟那小潑皮許嘉和呢,就他那酒囊飯袋也配。”
“胡說,許家小子一表人材......”
“不行,就他那孬樣也配!你平日裏幫襯他就算了,就當報恩,可如今你還想將自己的女兒許給人家,人家四品大官都不要他,你卻讓自己女兒去添坑,你......你有這樣做爹的嗎?”她氣苦地邊小聲哭泣邊埋怨。
張纖纖驚地跳了起來,也氣得眼發紅,不禁暗恨許嘉和,這個害人精。
一滴滴淚珠兒滑過她那張清秀的臉,她猛地一推門闖也進去,哭倒在母親張安氏身上。
“娘,我不嫁他,不嫁那孬貨,爹~你不疼我了嗎?爹~”
張大夫抹了抹頭上的虛汗,不由地為他說情。
“他...他如今還是個秀才,也知道上進了......”
“狗改不了吃屎,就他那,遲早那個秀才那得給他摘了去。”張安氏一臉不屑。
張纖纖聽見自已的爹不再像以前那樣地寵自己,心裏恨道都是那許嘉和的錯,要不是他,爹爹怎麼要將我許給他,他...他怎麼不去死,她低著頭眼裏閃著恨意。
聽見爹爹不斷地說情,心裏越恨,推開抱著她的母親,拉開房門捂著臉,跑了出去。
她穿街過巷,衝到許家門前,狠狠地看了看那朱紅色大門。清秀的臉染上了黑色,路過的行人看了眼搖了搖,可惜一個妙齡女子了。
張纖纖看了看四周,行人很多,幾翻欲上前,卻又怯懦地縮回了腳,想到爹爹,想到那婚事,恨上心頭,惡念湧了上來。
她撲在門前,大聲地哭泣,邊不斷的拍打著大門,引得行人停下了腳步圍了上前,三兩路人上前安慰詢問,她卻在那隻哭得楚楚動人,就是不說話,大家看著她那委屈的在人家門口哭泣,不禁地以為這家人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也跟在門口大聲叫主人現身。
張纖纖看著那些個為她憐惜正義感爆棚的路人,暗自得意。
許嘉和他們聽到門口的吵鬧聲,有些吃驚,這是怎麼了,丁管家想著自己出去看看,許嘉和擋住了他,喊來眾人,領著他們打開門走了出來。
“你這潑皮,欺負人家姑娘也不怕包大人砍了你。”一個身著灰短卦上衣壯漢舉著碩大的拳頭比劃著。
“......”
許嘉和上下打量了他一翻,不認識,又看了看四周,有些個是鄰裏認識的更多的是不認識的路人,三五成群在湊成堆小聲的指指點點。
他氣悶地皺起了劍眉,輕呼了口氣,淡定地問:“請問誰欺負人家姑娘了,那姑娘是誰?”
那漢子瞪著雙眼怒罵著他,手裏指了指張纖纖,說要為她討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