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是已經是當官了嗎?怎麼還要去上學?”小阿燁問。
“那是因為這官隻是個文散官,而且是因其他方法得來的,在文武百官那裏不入眼,或者說他們還看不起這用過旁門左道得來的官。再則,我還小,學識太少,正好入書院好好學幾年,那時出來能做的事就多了。”許嘉和摸著他的腦袋仔細地告訴他。
阿燁似乎聽明白了,緊緊地抓住他的手連連點頭,一再說哥哥去那上學,他也去那上學,義父義母老夫人聽了直摟著他叫寶貝。
這邊喜融融,而西門街青石胡同裏的一家門忽地打開,閃進來個披著長袍,包得嚴嚴實實的男人,門人見到他,默默地伸出手,那人從懷裏掏出塊玉玦扔過去,他接住查看了會,又扔回給他,引走他穿過內堂進了間小黑屋裏。
“聖冥令呢?”裏麵傳來聲暗啞的聲音,隻見在右窗角落站著個同樣黑衣袍子,同樣包得嚴嚴實實的男人,他目光冷冽,渾身散發著陰冷地氣息。
“沒找到,應該在那姓許的手裏。”
“是他,這人,留不得。此事你莫再管,風聲緊,好好收好自己尾巴。”
沒再談論,隻留下一疊紙稿,就散了去。屋裏的男人見他遠去,站了起來,走到左邊桌子邊,蹲了下來,掀開桌布露出個抽屜,他一拉鐵環,桌子邊上的牆翻開出一道門,門後一條夾道,約二尺來寬,從北頭砌就樓梯般一層層台階下去,靠西一帶磚牆,靠東是隔斷板子,中間方窗。他順著道向前,取下隔斷板子,隻見一個蒙著臉的男人坐在那裏。
“剛,聽到了吧。派人去處理,找到聖冥令後,將他......”他比了比脖子,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坐屋裏的男人如蛇般的眼睛裏閃著血腥的紅光,站了起來,如浮影似得,一晃在這邊,一晃在另一頭,再晃憶不見他的身影。
陰謀勾當都隱於黑暗,許嘉和則端在書房一筆一畫書著大字,他的毛筆字在這時代還是不行,有形,無骨,若是要通過走文官這條路還是要有垢病,畢竟那些文史小官沒有握筆數十載,也怕有十數載,他的筆力還很稚嫩。
他正書著“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卷雲舒”剛寫到“舒”字,義父高興地領著個身高七尺的壯漢走了進來,拉著他高興的介紹自己得意徒弟,易安平,前武林盟主的兒子,如今是他的得意徒弟。
許嘉和見他那個興奮勁,有些吃味,眼不善地打量他。呀,這家夥比他還要高出個頭,那個肌肉結實得塊塊分明,麵似淳樸老實,眼睛卻機靈地閃著光,看似守禮,可能感覺到其中的灑脫,這家夥怕是不簡單。
易安平眯了眯眼打量著眼前師父百般讚賞的人,樣貌夠俊的,看著似溫潤如玉,白麵儒冠,身形單薄卻內含英姿,眼似平靜卻深邃不見底,彬彬有禮卻涼情,風度翩翩透著冷漠,看似熱情卻疏遠,這人怕沒有如師父般說的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