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嗎?那觸不可及的夢想,那呼之欲出的思念,那平淡清閑的守護哪個才是心靈深處的追尋?曾經多少次在暖陽下淚流滿麵,隻是因為不知來處,不明歸期的情愫湧動刺激想要衝破僵局的神經壓抑在頭頂揮散不去陰雲觸碰不到太陽;曾經又有多少次在月色朦朧時淚水打濕枕畔,迷糊濕潤的雙眼閃著悲戚的光彩遙望遠方的炊煙想念那盞黃暈燈下交疊的身影不複年少俊朗橫生的白發反射到月牙上生添幾縷清輝。我跌跌撞撞,突然在迷霧中看到了一片光亮,有人在寫故事,有人在說故事,而有人在創造故事,瞬時了然,這個世界的分工是如此明確。而我,執意於抒寫。
此時,請您端起一杯沉鬱幽香的咖啡,聽我講一支我與他的故事。咖啡飲畢,我的故事也該結束了。
故事的開端,依舊是那個青春飛揚的學生時代,白襯衫和髒校服,悸動、熱忱、勇猛、不計後果,我們把一生中最放肆,最不可救贖以及最大的饒恕獻給了十七八歲的這段光景。那時的我們不會因為物質而愛上一個人,喜歡斜側角那個男生隻是因為他唱歌好聽、籃球打得特別棒亦或是他的衣服永遠比其他男生幹淨甚至隻是因為他低眉淺笑的那一瞬間讓我們恍若看到了整個世界!
我的男孩出其不意,實誠的眼鏡片下有一雙全世界最澄澈幹淨的眼睛。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普通的家庭,普通的長相,普通的成績···如此平凡的我還要加上一個九頭牛都拉不回的執拗,到底是年輕!今天回首那年,我隻能說,或許是青春荷爾蒙的功勞。
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而不是老師眼中的潛力股,那我便不會被標上害人精的便簽;假設,他沒有青梅竹馬、郎才女貌的女朋友而不是有著一個和他同樣優秀的親密戀人,我也不至於被人認為是破壞感情、罪不可赦的第三者;假如,我們相識在成年之後,而不是那個敏感脆弱的青春期,我們可能能夠走得遠一些。可是,無論說什麼,那人,那時,那地,我們終究是在一起了。
他是隔壁班的班長,每天早上從我們班的窗台走過去時,連清風都帶著清爽的梔子花開的味道。那天夜裏,我鼓起勇氣,走到他的身旁,說出塵封已久的心事,心跳充斥著整個胸腔,隻記得那夜的月色好美,月光下,我們笑靨如花。我隻想著從那以後,他的笑就隻屬於我了,卻忽略了那雙藏匿躲閃的眼睛也沒有看到那個躲在樹後的失意身影。
我幾乎是奮不顧身的愛上,默默承受著各方的冷言冷語守著自己的小幸福如履薄冰。好友們連番轟炸,一個個幾近是勒令,怒不可遏的嘴臉裏包含著太多的不理解不接受以及關懷,可是那時的我哪裏還管那麼多!飛蛾尚且能夠放下微不足道的生命決絕撲火,我也不害怕為這段感情犧牲奉獻,如果就因為別人茶餘飯後多談論了幾句我就應該放棄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我是否太脆弱?
我不在乎,他也不說什麼,可我們就像生活在聚光燈下的明星,到處是注視的眼光,所幸,在強大的滅第三者聯盟的步步緊逼中,他終是站出來,告訴所有人,他和她已經結束。
就當我沾沾自喜自以為事情可以告一段落時,老師找到了我。好吧!好事多磨!
一直記得,那是一個晴朗的午後,陽光暖洋洋的,微微輕嗅,風中還有泥土的味道。老師亂七八糟的和我瞎聊著,臉憋得微微紅,不知道是因為我從始至終都看著窗外讓他氣憤還是因為他自己兜兜轉轉都繞不到正題而尷尬。其實不論是哪一種原因,我都不在乎,還有什麼比失去更難受,所以,除此之外,我什麼都能接受。
“老師,是誰告訴你的?”看老師的臉色,我不禁微微一笑。
估計老師也沒遇到過我這樣的學生,平凡的不像樣卻又如此張狂,老師啟唇吐出的是一個美好清雅的名字:“婉心。”
是了,不用問也知道,雲婉心、齊煜皓,眾人眼中的金童玉女,恐怕連老師也是這麼認為的,我周清若算哪根蔥!憑什麼能夠得到齊煜皓的青睞?
從老師辦公室出來,我的耳邊依舊回響著他的話,要在適合的年紀做適合的事情,不然,隻能空留遺憾!如果我能預知未來,那麼,我會有多感謝我的老師在我最喪心病狂的時候讓我懸崖勒馬!隻是此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沒有去找煜皓,徑直回到教室,好友們一個個都圍了上來,隻獨獨缺了唐薇,我好笑的看著她們嘰嘰喳喳的關切詢問:“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唐薇呢?”
“她?不是跟著你過去了嗎?怎麼,你沒看到她?”
我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蔓延,快步離開,籃球場、教室、小賣部,隻要我能想到的地方我都去了,最後,在小樹林找到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