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眾人免了禮,楚二皇子又單獨站了出來,雙手拱起來,恍惚如以前一般,行了一個書生之禮!
“澤安侯免禮,早就聽聞澤安侯儀表堂堂,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劍少念虛手一扶,一臉的笑意,旁邊的大臣們也趕緊的應和,雖說上次楚二皇子前來,相談不悅,可如今瞧著劍少念不說什麼,旁人自然不會再提!
“皇上謬讚了!”楚二皇子一笑,似乎更是有些個不好意思,隻是,在他聽到安澤侯三個字的時候,身子不由的一顫,微微的抬起頭來,在目光觸及到納蘭靜的時候,趕緊的又垂了下去!
雖說不過是一瞬間,卻是讓納蘭靜瞧的清楚,楚二皇子麵色蒼白,神情極為的憔悴!
劍少念說了幾句,便讓楚二皇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這宴會便也就開始了,倒是納蘭靜的眼神卻是始終落在楚二皇子的身上,瞧著他一直用帕子掩著嘴,似乎在輕輕的咳嗽,便是來送在嘴邊的飯菜,也隻是做做樣子,一點都沒有用下,納蘭靜不由的皺眉,莫不是他怕有毒,所以不敢用膳!
劍少念一直瞧著納蘭靜,瞧著納蘭靜一直緊盯著楚二皇子不放,他的麵色越來越沉!
突然,楚二皇子手一抖,竟然直直的倒在前麵的案上,碰翻了前頭的佳肴,發出清脆的響聲,原本喧鬧的大殿,一瞬間便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楚二皇子的身上!
“王,侯爺!”他身後的人趕緊的喚出聲來,可無論如何的喊叫,楚二皇子卻是一動不動,那人狠狠的盯著劍少念,或許想到了楚二皇子的吩咐,強壓著怒火,卻不做聲!
“趕緊將澤安侯送進偏殿,宣太醫來!”劍少念沉著臉,可卻也沒有心思與個下人計較,到底楚二皇子剛才還好好的,不過是片刻便倒了下來,始終是會受人懷疑,此事若是不查清楚,怕是會傳出他苛待降曾,對他也是極為不利的!
不一會兒那些個太醫便都來了,因為劍少念對此事是極為重視的,特意多宣了幾個太醫,進去為楚二皇子查看!
眾人坐在大殿上,瞧著劍少念臉色不好,都不敢多言,生怕惹禍上身,隻能靜靜的等待!
“稟皇上,皇後娘娘,侯爺是受了風寒,體虛之症,臣等開些方子,侯爺調養幾日便無大礙了!”終於,太醫們走出來回話,眾人這才安下了心,到底是怕查出什麼中毒之症,到時候又免不得費些個功夫了!
“既是如此,便讓澤安侯安置在宮中,調養幾日!”劍少念點了點頭,為了顯示他皇恩浩蕩,便是讓楚二皇子近日都不必離開皇宮!
既然澤安侯都病倒了,這宴會便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眾人便都散了,隻是納蘭靜在回來的路上,卻是一言不發,似乎在尋思什麼!
“秋月,你去將孫太醫喚來!”一回到坤寧宮,納蘭靜擯退左右,便吩咐了秋月一聲!
“是!”秋月應了聲,趕緊的走了出去,不消片刻,孫太醫便被秋月帶了進來!
“參見皇後娘娘!”孫太醫剛要下跪,便被納蘭靜給扶了起來!
“孫太醫不必多禮,本宮能有今日到底幸有太醫相助,隻是,今日瞧著孫太醫瞧了澤安侯後,便緊皺眉頭,不發一言,可是有不妥之處?”納蘭靜不由的詢問,心中總是覺得此事不簡單!
“這,不瞞皇後娘娘,澤安侯並非普通的傷了風寒之說,隻是看診時間太短,老臣亦不敢確定,再來其他同僚一口咬定這澤安侯隻是傷了風寒,老臣沒有證據,一時也不敢妄言!”孫太醫不由的點了點頭,隻是提起澤安侯,他的臉不由的凝重了起來!
原真如此,納蘭靜心總是放不下,再來既然孫太醫如此說了,她便費心走一趟,反正澤安侯還在宮中,讓孫太醫多診些時辰也是無礙的!
帶了澤安侯所在的宮殿內,納蘭靜尋了個借口擯退左右,讓孫太醫去內室為澤安侯看診,而孫太醫這麼一去,竟然在一炷香之後才從裏頭走了出來,瞧他的額頭上都是汗水,似乎受累了不少!
“孫太醫可有何不妥?”納蘭靜不由的詢問,瞧著孫太醫這般的摸樣,自覺覺得此事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