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噝!
眼前驀然一片漆黑。
這石室構建不可謂不宏大,成百上千間石室讓無忌片刻怎能找得盡?
冷靜。我需要冷靜。
無忌深深呼吸了兩口氣,讓自己漸漸焦躁起來的心平緩下來,慢慢摸索著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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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忌哥哥怎麼樣了?”趙周二女隨那少女前去拜見所謂“老爺子”,走在半路,二女終於憋藏不住,異口同聲問道。
“昨天不是說了嗎?”少女笑道,“你們的‘無忌哥哥’把傷養好後,自會與你們相見。”說到“無忌哥哥”四字時,這少女極盡所能,當真形容得嗲聲嗲氣,卻又嫵媚異常。趙周二人相看一眼,均自搖頭。
說話間已走進一間石室,此間規模較大,散排著十多把椅凳,想來是議事商討時所用。正中坐著兩名老人均是白發似雪。男的盡管皺紋縱橫,依然清雋不凡,雙目滿是凜凜傲氣,望之生威;而那老婦人雖然芳華已逝,卻掩蓋不住其風采神韻,一襲白衣,可想其年輕時是何等豐姿卓絕!
然而更令二女驚奇的是,這老者右袖空空,顯是已無臂膀,周芷若不禁脫口道:“您是楊過楊老前輩?”
“正是,”這人真是楊過,百年前縱橫江湖傲視天下號稱“東邪西狂南僧北俠中頑童”的“西狂”楊過!此刻算起,大概也有百三十歲了,不料尚在人間!楊過緩緩道:“沒想到百年之後,還會有年輕人認出老夫,嘿嘿,可能全賜這條斷臂吧。”語調平靜,頗有望穿俗世,傲然獨立之感。
他看了看周芷若,道:“你是峨嵋後人?”
周芷若眼見這位前代高人,畢恭畢敬的道:“是,楊老前輩。晚輩門派是郭襄祖師所創,說起來與前輩頗有淵源。”
“襄兒,”楊過好似神回百年之前,清歎了口氣,“老夫在古墓之中老而不死,這小丫頭卻早早去了,真是……”自己恐怕脫不了幹係,郭襄四處尋楊過不得,鬱鬱而歸,最終在峨嵋出家,開創一世大派,但郭襄一直心結難開,也使自己早早夭命,想來楊過不由感慨,心底隱隱自責。小龍女在一旁輕聲道:“過兒,別再為往事傷神了,還是說說正事吧,免得驚嚇了兩個丫頭。”
楊過微微一笑,輕輕握住小龍女右手,側向趙敏道:“趙姑娘,老夫本來隻想讓無忌同你一起來的,不料周姑娘……”楊過有意一頓,接著道,“也給扯了進來。周姑娘,如若要走,就隨瑩兒走吧。”說著指了指那美貌少女。“不過之前老夫可傳你些許武功心法,助你峨嵋發揚光大,也是對你祖師一點心意。”楊過聲音依然是淡如春水。
“這可不行啊,楊老爺子,”不待周芷若開口,趙敏已搶先道,“周家妹子同我一樣,怎能讓她一人先走?”
楊過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自得之色。
周芷若俏臉一紅,低聲道:“多謝你啦,趙姐姐,我……我隻想見見無忌哥哥……”
楊過與小龍女相視一笑,聽到了不遠處輕盈迅捷甚至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其他人功力尚淺,自是難以察覺。忽地一個人影閃進,自是趙周二人的“無忌哥哥”了。
無忌已奔走了大半個時辰,手中短燭早已燃盡,全是摸黑尋找,終於尋得二女,饒是她內力渾厚輕功卓絕,由於心懷二人,此時額上也有密密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