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滿麵**,還真應了這季節。”柳月清朝我吐了顆瓜子皮。
我立刻回了他一口:“傻不傻,明明就是夏天。”
柳月清不樂意了,扭頭朝薛山露出一個迷人的笑,柔聲道:“薛山...你說現在是春天還是夏天?”
薛山一見那笑,頓時中招了,就差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連連道:“春天,是春天!”
柳月清給了他一個滿意的表情繼而轉頭得意的瞅著我,我把手中的瓜子往他身上一揚,怒道:“你們魔教的大祭司沒事就在這嗑瓜子麼?看來我要和教主大人反映反映這不良風氣了啊.......”
我語重心長的歎口氣,雙手背後慢慢踱步離去。
走著走著,便又想起昨夜,那般美好,想著想著笑意便爬上臉龐,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感自心底生出,漸漸占領整個心髒。
想著想著又有些不好意思,複搖搖頭,甩走心中那溫馨的畫麵,直奔小和尚的房間而去。
柳月清說,最近小和尚很忙,忙到什麼程度呢?柳月清道:“我真怕他那好不容易長出來的頭發又忙禿了。”
由此可見,小和尚真的很忙。
小和尚的房間門是開著的,我探頭朝裏麵看了看,好像沒人,我躡手躡腳的走進去,濃重的藥草味瞬間湧進鼻腔,我捏了鼻子,往裏走去。
“好亂啊.....”
這屋子好像有許久沒打掃過了,一些細小的草藥雜亂的扔在地上,一張張藥方隨處可見,那方小桌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而旁邊竟然還在熬著藥。
“你怎麼來了?”
那聲音來的突兀,驚得我一個轉身,小和尚拿了幾株草,一個正眼都沒給我,直接路過我直奔那正在熬著的藥。
他看完了藥,將手中的藥草放在桌上,然後跑到一處,在那堆紙張中翻找起來。
我一手捏了鼻子跑過去:“你要找啥?我幫你找唄...”
“不用了。”
他從一堆紙中挑出了一張,轉身又回到桌子旁,我急忙起身跟上,他盯著那紙張瞧了許久,又想起正在熬著的藥,急忙回身去看,我一個躲閃不及,被他撞了。
他皺了皺眉頭,我連忙給他讓了路,他看了藥,又回到桌子邊。
“就那麼難聞?”
我一愣,意識到他這是不高興了,連忙將捏鼻子的手拿下來,使勁搖頭:“不難聞不難聞。”
話剛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這空氣裏的藥味已經濃的不能再濃了,這一開口說話,舌尖碰上了泛著苦的空氣,那嗆人的味道和苦到心裏的滋味讓我隱隱有些想哭。
小和尚看我憋著氣,使勁不聞的模樣,歎口氣走到我身邊,拉了我的手,放到我的嘴邊:“你還是捏著吧。”
我如蒙大赦,連連討好道:“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他沒搭理我,兀自在那看著那張紙,我不知該說些什麼,回頭瞧著那藥好像要好了,急忙要把藥拿下來。
“你做什麼?”
我驚得收回了手,小和尚一臉緊張的看了看那藥,然後轉身對我道:“曉小...你想幹什麼?”
我瞧著他那無奈的樣子,心裏有些不好受,不過些許時日,就這樣生分了,從前的相處模式可不是這樣的。
“我、我錯了,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唄......”
小和尚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哦?錯了?哪裏錯了?”
我那捏著鼻子的手有些酸了,抽空換了個手道:“我不該我不該我真是不應該,和尚小哥,你就看在我認錯態度這麼誠懇的份上原諒我唄。”
小和尚瞅了我一眼,回身去看那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