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自個也是沒有來過幾次這水街,以前那是因為不敢來,而後來進了鐵手門,就是沒機會來了,這剛調到了龍虎堂也是忙活著其他事兒,卻是不知為何,這剛沒多久,竟然是又要將他調回山門,隻是這次不一樣,不再是去那後山種靈草,而是要正式進入山門,成為內門弟子。
陳山心裏那叫一個高興,自個滿腦子想著日後成為內門弟子的生活,全然忘了那已經被他甩得老遠不見人影的榮鐵衣。
“你愣著幹嘛啊?”
總算發現榮鐵衣不見的陳山,又從人流中擠了回來,一臉的幽怨。
榮鐵衣回過神來,尷尬地笑笑,“沒事,走吧。”
而就在兩人準備再度前行的時候,榮鐵衣忽然抬頭一看,繼而渾身一震,臉上露出一陣狂喜。
隻見在前邊不遠處的一座客棧二樓上,正有一個熟悉的少年正在努力地朝他招手,而在他對麵坐下的一個老頭,正是那在兩峽山上分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的山河老道士。
榮鐵衣領著陳山就向著客棧走去。
而在客棧之上,這跟著老道士到了華陽城的衛沉卻是哭喪著臉,望著桌上剛剛喝光的兩壺酒,他連忙按下了山河老道士手裏的酒杯,他哀怨道,“我說師傅誒,您這別成天就跟我一點不客氣行不?我這身上可沒帶多少銀子,這才來城裏幾天啊,還沒出城咱這銀子就要花光了,榮鐵衣那家夥兒也不是個靠譜的主,待會兒上來,咱們今晚這住哪都要成問題了。”
山河老道翻了白眼,繼而放下手中酒杯捋了捋自己那花白的胡須,右手屈指一彈便是瞧見兩枚銅錢至他腰間飛了出來,落於桌麵不停,開始飛速旋轉起來。
衛沉長歎了口氣,這跟著自己好不容得來的師傅在這華陽城呆了幾天,沒提那練劍一事也就罷了,這成天住在客棧裏,張口閉口就是要酒,沒事就屈指一彈,召喚出兩個銅板望著發呆。
就在這時,榮鐵衣帶著陳山走上了二樓,還沒等榮鐵衣向山河老道士行禮,便是見到衛沉一路小跑了過來,拉住榮鐵衣就要介紹,“這位就是我剛拜的師傅。”
榮鐵衣一楞,繼而望向山河老道,隻見山河老道微紅著臉輕輕點了點頭,似乎在說這家夥兒所言不假。
榮鐵衣頓時笑道,“那你還真是得了個好師傅。”
衛沉不解,“你們認識?”
“他就是前段時間我一直上兩峽山去見的那位老前輩。”
這下換做衛沉在一旁驚呆了,“嘖嘖,這是緣分啊,來來,快坐下。”繼而衛沉又輕輕拉了一下榮鐵衣的袖口,將嘴湊到榮鐵衣耳朵邊上小聲道,“你今天就別再瞎他娘的亂點菜了,我這身上沒剩下幾個子兒了,我闖江湖還得留點本錢呢,你給兄弟我留條生路。”
榮鐵衣聞言笑而不語,對這老道士拱手行禮繼而拉開凳子坐下,順便把陳山也跟他們介紹了一番。
衛沉聽聞,驚呼道,“嘖嘖,你竟然還進了鐵手門?鐵手門可比煙雨門要求高多了啊,嘖嘖,厲害。這可比在老許那兒送鴨子要強上千八百倍。”
陳山本身作為馬上要成為鐵手門內門弟子的身份,一直都是說話底氣十足,一聽這衛沉說煙雨樓不如鐵手門這心裏頓時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