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幸好離開張家堡之前提前準備了一下,養個一大家子的人還是比較吃力的。就這麼在府中收拾了兩天外加給張正山治療臉上的疤痕,兩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第一個登門來拜訪的居然是張正東。
“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沒有了結的吧。”既然已經撕破了臉,我直接問。
“我來找我大哥的。”
“過去的他已經死了,現在的他不是你大哥。”我指著旁邊的張正山說道,那張臉雖然我用了最好的藥,但是臉上還是布滿了細淺疤痕,甚至沒入頸下,領口之下。
張正東看著麵前的這張臉腳下一頓,嗓子沙啞:“可以私下談談嗎?”
“咱們認識嗎?”張正山笑了笑,意思便是與他早無話可說了。
莫怪張正山要視如陌路,一切都是逼的,張正山沒見著他的臉就一刀捅來,已經夠寬大為懷了。
“拜托,一會兒就好。”性傲如他,從不求人,這會兒意不顧尊嚴,軟著姿態求他。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他過得不好?不是說隻要他消失,他就會很好?那又何必這樣。張正山打住思緒,不再往下深想。他的一切,早已與自己無關,不需探究太多。
“我隻有半個時辰。”終究還是心軟,答應了要求。而我就冷冷的坐在位置上,冷冷看著張正東。第六感總覺得張正東這次來的不尋常,但是哪裏有問題,卻不知道。
“你過得可好?”張正東張了張嘴,終究還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你我素昧平生,不勞尊駕費心。”張正山淡淡的說。
勻真素昧平生嗎?張正東對上張正山的眸,那曾經溫暖疼寵的笑眸,如今隻剩下一片溫淡平和,無波無緒,仿佛他倆人真是不相幹的陌路人了。
「是,是陌路人沒錯。」張正東點頭,順著對方的話答。“隻是見了你,讓我想起孿生大哥。他很疼我、寵我,我要什麼,他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挖型肺、努力想讓我看見他的心意,我還是不知足,想要索求更多,最後……”他移回目光,對上眼前的男子,一字字道:“他死了,被我貪婪無知,一點一點淩遲致死。”
從下了那道毒起,這世上已經沒了那個對自己無盡寵愛的兄長了。
“你希望我說什麼?節哀?”
“沒。”他一斂容,又道:“我不哀傷,我過得很好,得到所有我想要的,我就是這種自私自利的混蛋,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親大哥都能殺害。我沒後悔,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那是他欠我的,活該要還我!下輩子眼睛睜亮點,千萬別再與這種禽獸不如的家夥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