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好極了!”我大聲說,笑起來,“我看,你有資格當我的私家偵探了,我得雇用你呢!”
“可能你是開玩笑。先生,不過我的眼力可是真好,不需要戴眼鏡也保管能識別出任何人。有人在跟蹤你,肯定沒錯。你也得叫你手下的人去監視他們。”
“就這麼辦,我記住了。”為了使她放心,我說,“如果他們被我抓住了,咱們就明白他們為什麼要追蹤我了。”
其實,我對她的高明提議並沒太介意。
“如果我再發現這兩個家夥,”她接著說,“在你出門前我會提醒你的。”
“一言為定!”我結束了談話,如果再聽這老婦女嘮叨下去的話,接下去她一定會斷言,撒旦和他的隨從每時每刻都在跟蹤我。
接下來的幾天,並沒有發現有人在街上或家門附近監視我。我由此暗笑,我的老仆準像往常那樣疑神疑鬼、捕風捉影。可在6月22日早晨,雖然她已老邁,卻依然敏捷地奔上了樓。闖進我的房間,氣喘籲籲地低聲說:
“你瞧!先生!”
“怎麼了?”
“瞧,他們又來了。”
“誰?”我順口問,當時我正在思考另外一些事,可她的語氣已引起了我的警覺。
“那兩個家夥!”
“唔,你能肯定是那兩位!”
“是他們!--在街口--在咱們家窗戶前靠右!--在監視咱們家,等著你出去。”
我走到窗前,揭開窗簾一角,以免驚動他們。我看見街上果然有兩個男人。
那兩位都儀表堂堂,寬肩膀,身材魁梧,大約40歲,身穿當時流行的服裝,頭戴寬邊軟帽,厚羊毛外套,腳穿厚幫運動鞋,手上提著手杖。他們肯定一直都在注視著我那顯然未加防範的房屋。接著,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朝附近的地方走去,片刻又回到了原地。
“你真的可以肯定,他們就是你以前看見的那兩個家夥?”
“是,先生。”
無疑,我不能再對她的忠心置若惘聞了。我決定把此事弄個水落石出。如果我本人去跟蹤他們,他們又對我太熟悉,或許會弄巧成拙,向他們當麵詢問也許不會有效果。有意思的是,竟然會有這一天,像我這樣一位傑出的偵探,居然會被別人監視;如果這兩個不識趣的家夥明天再出現,我保證他們肯定將會被監視,而且最終會搞清楚他們到底是何許人也!
現在,他們是否會一路跟蹤我到警察署去?因為我通常是要去那兒的。如果他們同我形影不離,我便能夠十分好客地請他們進警察署去做客,這肯定會使他們極為尷尬的。
我戴上了帽子,此時老仆仍在向窗外窺視。我下了樓,打開門,走上了大街。
那兩個人已無影無蹤了。
盡管那天我沿著街道走時十分警惕,卻依然沒有發現他們。從那以後,老仆人和我既沒有再發現他們出現在我家附近,我在任何地方也再沒碰到過他們。不過,他們的容貌已經銘刻在我的腦海裏,無法抹去了。
無論如何,我可能一直是他們跟蹤的目標,他們對我的外貌長相不甚清楚。一旦對我觀察清楚之後,他們便不用再跟蹤我。總之,我認為這件事並不比那封寫有縮寫字母“MOW”的信更值得我關注。
隨後的6月24日,另一件事吸引了我的興趣,也令一般公眾再次轟動,雖然在這以前,怪車和怪船這兩件神秘事件都已經先後發生過。《華盛頓晚星報》發表了以下報道,第二天早晨,就被全國各地的報紙紛紛轉載了。
“托貝卡以西40英裏,位於堪薩斯的卡爾多爾湖一向默默無聞,其實它值得出名而且無疑從此將名聞遐邇。因為眼下,以一種極其不同凡響的方式,它已成為舉世關注的焦點了。”
位於深山環抱之中的卡爾多爾湖自古以來便無出口,被蒸發的湖水由鄰近的小溪流水和大雨補充。
此湖麵積約75平方英裏,其海拔高度隻略低於圍繞它的群山。掩映於崇山峻嶺之中,隻有取道狹窄而陡峭的山穀才能進入。盡管如此,沿湖兩岸仍坐落著幾個小村莊。湖中盛產魚類,湖麵上處處可見漁船往來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