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夜親自出馬,拚著受傷也要殺了付乾陵。不隻因為他傷了無痕,亦是為了給左相一個警告。這些年來,他過的太過逍遙了。
月綰綰臉上冷漠的笑意沒有退去,高貴的左相和公主,是不是已經忘記了當年被冠以妖蓮惑世之名的,被活活掐死的女孩了呢。那麼,她就要他們想起來,如同想起一個鬼魅一般,叫他們徹夜難安。
付乾陵的事情,不過是個開始。高貴的左相和公主,你們就等著吧,等著看我這妖蓮如何惑世,如何要你們生不如死。
“無痕。傷勢好些沒有?”一回到血月閣,月綰綰就去了無痕的房間。
床榻之上的男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雖然臉色蒼白,卻依舊帶著一股冷漠的氣息。他掙紮的要起身,卻被綰綰發出的氣流推倒在床上。
男子眼中劃過一絲莫名的情愫,低聲說道:“謝謝主子關心,無痕沒有大礙。”
“以後還是不要私自行動了。”月綰綰看了看無痕依舊蒼白的臉色,微微蹙了蹙眉。
無痕是三年前她救下的一名少年,是個奇佳的習武之才。短短三年時間,無痕的劍術就已經成了血月閣第一。相信再過幾年,隻怕連她也不是無痕的對手。
從她救下無痕的那一刻起,無痕就是這般冷漠寡言的性子。這三年來無痕一直跟隨著她,對她忠心耿耿。血月閣第一殺手的名號也是響徹江湖,隻是這性子卻是一點沒變。曉曉時常開玩笑說,無痕就是個大冰山。
“主子,你受傷了?”無痕看到月綰綰的臉色有些蒼白,原本紅潤的嘴唇此刻也有些發白,不由問道。冰冷的聲線中夾雜著一絲擔憂。
月綰綰的嘴角勾起一絲慵懶的笑意,“無礙。”如水的眸子中是滿不在乎的神情,仿佛受傷的根本不是她自己。
月綰綰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一點,無論是月羽軒,月曉曉還是無痕都是很清楚的知道的。但他們也沒有辦法,每次一提起,她便說過,“人隻有對自己也能夠狠絕,才能夠做到真正的狠絕。”
倆人都不在說話,氣氛有點沉悶。
“綰綰,本小姐來看你啦。”門外傳來清靈的女聲打破了沉悶的氛圍,綰綰輕笑,不用看就知道是月曉曉那個調皮的丫頭又跑來了。
“曉曉。”月綰綰出了無痕的房間,信步走到血月閣的大廳,就看見了一身水綠色衣裙的月曉曉,“這衣服很適合你。”
月曉曉總是這樣的明豔動人,有時候,月綰綰覺得,像月曉曉這樣,才算是真正的活著吧。
“綰綰,你也跟軒軒學壞了吧,嗯?怎麼,你受傷了?”看見月綰綰蒼白的臉色,月曉曉敏感的察覺道月綰綰身上的血腥味,看樣子傷勢並不輕。
月綰綰輕輕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上,神色間是一種無所謂的漠然,“小傷而已。”
“小傷?都這樣子了,還叫小傷?你就是這樣。你不知道,你受了傷,月羽軒那家夥又要每日又要以高頻率的抽風般的問我,‘曉曉,我的綰綰美人怎麼樣了’。”月曉曉也明白月綰綰的脾氣,有些不滿的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