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小春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極其簡練的告訴沈沉了:災荒逃難,路上病倒失憶,撿栗子上街賣,掙錢了遇到土匪,逃跑掉進河裏,被一對山野村婦救了後賣到沈王府。一切講的都非常簡練,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小春故意忽略了一切有關包子和龍葵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好像有一個聲音在說不要告訴他。
“你過來。”沈沉靜靜聽她講完停下來後,好像全信了,輕輕招手叫她,小春聽話地走近了一些,“再近點。”小春繼續慢慢走到了沈沉跟前,腳還沒站穩就被沈沉緊緊抱在了懷裏。
靠在沈沉的懷裏,小春暗爽不已,心裏不禁得意地想,美人王爺不會是我發小,青梅竹馬什麼的吧!還那個從小一直仰慕我什麼的,嘿嘿……人長得好看就是不一樣,聞起來都好香啊!麼哈~再抱緊點,抱多久都沒有關係,嘿嘿~
正當小春自我陶醉暗爽不已的時候,沈沉摸著她的頭發開口了,充滿磁性的聲音以極其緩慢的語速自顧自地講起那些那些屬於他和小春之間的回憶。
“我們從小一起在青城山清虛觀修道,關係非常要好。”
“你總喜歡跟在我身邊‘廣煜師兄’前‘廣煜師兄’後的叫,大家都說你是我的小尾巴。”
“你小時候膽小又愛哭,有次把頭弄傷了,剃光頭發後頭發很久都長不出來,一直被師兄弟們笑話。”沈沉回憶著,嘴角不由自主微微上翹
“我剃過光頭?!”小春忍不住插話,想想光頭就覺得好可怕。
“噓~別打斷,乖乖聽著。”沈沉嗔怒,放開懷裏的小春,讓她在桌邊坐好,輕輕拍了她後腦勺一下,繼續道,“你被人欺負了總會來找我哭訴,每次我都要安慰你。”
“你做什麼都很笨的樣子,卻令人意外的擅長園藝,觀裏的花園被你打理得很漂亮。”
“你是師父玄妙真人唯一的入室弟子,所有人都很喜歡你。”
……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你離開了清虛觀,然後我們就失去聯絡了。”
小春忍不住又打斷,“廣煜師兄,我為什麼會離開清虛觀?”
明知道小春會這麼問,沈沉還是稍愣了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回道,“個中原因我也不知道,當時你走的很急,都來不及同我……們道別。”
“這樣啊,算了,反正都是過去的事兒,我都忘了,不管它了。”小春心裏想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既然廣煜師兄都說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好了,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
沈沉讚許地點點頭,“這些年你過的這麼辛苦,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小春心想,既然都說要補償她,應該不介意把賣身契還她吧,“廣煜師兄,那個我的賣身契能還我嗎?”
“你是我師妹,是我的客人,哪來什麼賣身契之說?”沈沉好笑朝小春眨了眨眼。
“哦,我懂了。”小春人精似的朝沈沉擠眉弄眼,沈沉的好心情似乎又回來了,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高了。
“廣煜師兄,以前我們都還是小孩子,都過了十年了,你我都應該變化很大了,你怎麼一眼就認出我的?”吃著糕點,小春含糊地問道。
“你沒有變,還是我記憶中的樣子。”沈沉很認真的回答。
“怎麼可能嘛,十年了我怎麼會沒有變。”廣煜師兄,還真會睜眼說瞎話。
沈沉訕笑,還特意一本正經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小春,“嗯,確實有點變化,你比十年前高了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