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傾明顯還在失去鳳凰令的悲傷中,沒有什麼表情的,隻是瞥了一眼,便繼續抬腳向著安太妃的鬆壽院走去。
香葉卻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葉婆子的胸口,終是什麼也沒有說,抬腳快去追納蘭傾。
葉婆子被香葉的眼神,嚇了一跳,看到香葉和納蘭傾都走了,這才撫了撫胸口那塊錦袋的地方,捏了捏裏麵的東西,忙隨後跟了上去。
鬆壽院
納蘭傾到了的時候,安太妃也正好用了早飯,正在洗漱。
“傾兒見過太妃娘娘,太妃娘娘萬福。”納蘭傾眼中雖沒有淚,可是眼睛卻是依舊紅紅的,顯然是剛才哭過。
身著深藍色宮裙,半白發髻依舊簡單的挽在頭頂,沒有什麼飾品的婦人正是五十多歲的安太妃
安太妃聽到進門的納蘭傾行禮請安,沒有緩動作的洗漱完成後,這才轉身,看向進來的納蘭傾抬了抬手:“起來吧!”
“傾兒多謝太妃娘娘體恤。”納蘭傾站起了身,便規規距距的站在那兒。
安太妃則是讓身邊另一個貼身的一等婆子張嬤嬤攙扶著離了餐桌,至一邊的主位上坐了下來。
“聽說,你會了醫術?”安太妃坐下後,抬眸看向納蘭傾,雖然臉上沒有厭惡很是淡漠,可眸底仍是難掩厭惡。
納蘭傾抬眸,看向此時坐在主位上的安太妃,勉強一笑:“隻不過是看了一些醫書,懂了些皮毛。”
“沒有得意忘行,還算有自知之明。”安太妃點了點頭,端起一邊服侍丫頭遞上來的茶水輕泯了一口。
納蘭傾強忍著想瞪白眼的衝動,耐著性子道:“傾兒向來清楚自己的斤兩,不敢忘形。”
她這麼委屈,哪來的得意,哪來的忘形?
安太妃聽到納蘭傾這麼回話,心中更是不滿。
雖然早就聽下人們報上來,這兩天納蘭傾的性子變了許多,可是沒想到這膽子確實壯了不少。
安太妃心中煩燥的放下手中端著的茶杯,以前膽小怕事的納蘭傾她討厭,現在牙尖嘴利的她也厭惡。
“聽葉嬤嬤說,你想起鳳凰令的事了?”安太妃抬臉,冷眼望向站在那兒,正望著她,臉上沒有一絲懼意的納蘭傾。
若她真的願意拿出鳳凰令還倒罷了,若是說假話哄她……
她不介意讓她知道,安王府不會要她命,但倒也可以讓她殘條胳膊斷條腿。
“傾兒,已將鳳凰令交給了葉嬤嬤保管。”納蘭傾看到安太妃的冷眼,壓根沒有一絲感覺。
她轉眸便看向身後,恭立在一側,臉色有緊張的葉婆子。
安太妃雖身居高位,氣勢不小。可是前世,她也為不少國際中各界有名人士醫過病,位高權重的也不是沒有,所以安太妃這個段數,還真是鎮不到她。
安太妃眼看著納蘭傾依舊神情如舊,沒有一絲的驚慌失色,不像說謊,心中更是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