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竟然是他,怎會如此?”唐掌門的臉皮扭成了一坨,身邊依舊沒人為他解答,事實上,眾人都想問一聲,為什麼!
聖殿副殿主陽泰,現在左右為難。開始他可是說過,期盼丹閣之主登門拜訪,如今這情形,該如何收拾?
無缺劍宗倒沒什麼,他們僅僅驚訝不小,可是,劍宗之人和秦浩沒發生過一絲的不痛快。如果秦浩願意拜訪劍宗,他們當然願意。
寧鴻軒和寧飛昂就不同了,除了不知所措,還有點慌。
自從丹閣邁入南域,首先找到寧家,一直是寧鴻軒在接待眾人,他整天圍著啃筒和咬鐵,對丹閣極為看重,關係處理的好,有望早一步登基,接過大帝之位。
畢竟,他的父親也想看看他的能力如何。
如今倒好,他日夜期盼,分分秒秒都在想著把丹閣穩固寧武國境,建造分殿。
可他做了什麼?他把丹閣的閣主往門外趕,這該如何收場。
尤其寧飛昂,之前口口聲聲稱秦浩巴結寧家,是個貪得無厭之輩。
現在該誰貪誰?
該巴結誰?
“原來如此,嗬嗬!”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裏,心情不太好的寧超凡,此時眼眸裏升出異樣的神采,他的目光透過層層人群,落在秦浩的身上,從與秦浩結識,始終認為,老師是個了不起的人才。
他沒有看錯。
秦浩確實非常了不起,真正身份竟是丹閣的閣主,那位令寧武帝國大皇子日思夜想,迫切見上一麵的世外高人。
若秦浩早一天亮出身份,那昨天他住的地方,就不是西城的文華苑,而是寧家更高級的京華苑。
今天他入坐的位置,便不是一流勢力環繞的紫色區域,而該是八座閣樓之中,那特別打造的一座。
原來秦浩行事,已經很低調了,他壓根不想顯擺自己,不想顯示自己的優越。
之前寧超凡曾有念頭,認為秦浩收了他,往後會無比的榮光。
但此刻,寧超凡才發現,真正該認為榮光的人,是自己。
他竟然是丹閣閣主的弟子,這是多麼光榮的稱號,若沒發生今天這場事,想必父親為會這個稱號感到驕傲,甚至帝國的寧武大帝,也會誇讚寧超凡幹得漂亮。
可惜,那位號稱禮賢下士,有仁義之心的大皇兄,卻硬生生把這個稱號,從寧超凡的頭上摘走了,讓他死去了丹閣弟子的身份。
還真是仁義啊,真夠禮賢下士。
以前,寧鴻軒在寧超凡的眼裏,是寧家新一代的神明,是寧家的信仰,他永遠是對的。
此刻再看看那位大皇兄,人群之中,他手足無措的樣子,臉上隱隱還泛著慌神,突然間寧超凡覺得,像個小醜一樣。
“景山,你如何看?”遠處閣樓方向,寧家三老祖背負雙手,靜靜的觀視著,問了聲身旁一名穿戴戰甲的威武將軍。
“三叔,咱金光城一脈,沒有對不起那位先生,他雖年輕,比超凡還要小。然而,超凡歸來,認他為師,你可曾見我不滿?但寧家,終究是辜負了此人!”寧景山歎道。
今天發生了很多意外,本可以避免,寧景山數度想出手,然而,君高一級壓得他有心無力。
“我不是問超凡的老師,而是問你,寧鴻軒如何?”三老祖繼續道。
“這……”寧城主一怔,眼神變得有些茫然,三叔的問話,是個很尖銳的問題,甚至有些大逆不道,這是質疑儲君。但隨即,寧景山茫然神色,陡然煥發鋒銳,氣態自若道:“與當今大帝相比,差得遠,難堪大任!”
這句話如果傳到當今寧武大帝耳中,會非常嚴重。
金光城一脈於寧家整個體係中,份量非常足。
否側,矗立南域第一的貿易大城,輪不到寧景山這一脈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