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那年鄭明明碰倒了她讓她情竇初開的男孩,薛寧。
有人說鄭明明是個很會裝,很有心機,讓人惡心的人。有人說鄭明明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在鄭家夫妻的眼裏,鄭明明是他們的希望,她的學習好,說話很甜,很有禮貌,更是她們的驕傲。
那天鄭明明打著身體不舒服的幌子從學校跑出來了,那是一座鍾塔,可是它卻在很偏僻的地方,往裏走就是一片森林,鄭明明最喜歡的就是來這裏,因為這裏很安靜,隻有損壞了的古鍾。
鍾塔的門一直是鎖著的,所以鄭明明沒有上去過,可是今天這扇門卻沒有了鎖,鄭明明走上了樓梯,那裏很暗,她幾乎是摸索著上去的。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裏會是一片薔薇花的天地,從那微微的光線她看到了一名睡美人,他倒在地上,閉著眼睛,白皙的肌膚,卷卷的長睫毛,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子就像一個混血兒。
鄭明明忍不住靠近了,蹲下身子看著那好看的麵容,而那吐出的喉結告訴她這是個睡美男。
也許是男孩長得太精致,鄭明明很傻的抹上了男孩的臉蛋,膚如凝脂這個詞用在他的身上一點也不誇張。
男孩睜開了雙眸,一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他的嘴角彎著淺淺的弧度。
“最是那低頭一笑,千種風情繞眉梢。”看著這個美麗的男孩,她的腦子裏麵想起了這句詩句。
鄭明明的養父鄭成朋是個語文老師,他說起話來是文縐縐的,常常把一些成語,詩詞掛在嘴邊,耳聽目染了她也就會了。
“你是誰?”男孩的聲音很清澈,很動聽。他緩緩坐起了身子,那好看的眉眼笑著,像是笑進了鄭明明的心裏,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生能美的如此的驚心動魄,想他長大了那是何等的一道風景。
“鄭明明。”她的聲音軟軟的,很柔和。
鄭明明想要站起來,可是剛才蹲太久了,腿麻了,一個沒穩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袋裏麵的茶花煙掉到了男孩的手邊。
男孩拿過拿包煙,看著煙盒上的那句詩,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一種煙。”
鄭明明揉著那麻麻的雙腿,牙齒咬著下唇,那雙腿還真是麻得很難受,怎麼揉都沒用。
男孩看著鄭明明那懊惱的表情,嘴邊的笑意更濃了,修長的雙手拉過兩條腿揉了起來。
男孩的力道控製的很好,讓她很舒服,可是她的腳底也很麻,小小的眉頭皺著,牙齒咬著下唇久久沒有放,“那個。”桃花眼不解的看著鄭明明,“我的腳底很麻。”
男孩笑了笑,脫下了鄭明明腳上的白色板鞋,隔著白色的襪子揉按著。
“你叫什麼?”鄭明明突然想起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薛寧。”男孩沒有抬頭,為鄭明明脫下了另一隻鞋,低著頭。
鄭明明感覺很奇怪,當這個男孩觸碰到她的時候,她的心跳得很快,當他的手指按壓著他的肌膚時,她似乎感覺到了觸電,似乎又像是她的錯覺。
那天以後,鄭明明常常跑去鍾塔,而他每次都在,時間久了他們會背靠著背,抽著煙,說著一些趣事,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鄭明明說,薛寧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