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的病已經到了藥石難醫的程度,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去了,這種時候更不能讓孩子懵懵懂懂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反而是害了她,還不如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處境,趁著她還能照看她的時候,將一些自保的手段教給她,也免於她將來被人蒙蔽。
想到這裏,謝芳華緩緩的開口:“那你告訴母親,如果這是真的,你要怎麼做?”
宜姐兒聞言哪裏還忍得住,頓時鼻子一酸,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樣滾落下來。
“不,娘,您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和致哥兒!”
宜姐兒畢竟隻是一個小孩子,會害怕會恐懼是正常的。
謝芳華沒有出聲安慰她,隻是溫柔的撫著她的背,任她哭,情緒是需要發泄出來的,隻有將這些負麵的情緒都發泄出來了,孩子才能夠變得更加堅強。
哭聲傳到了外麵,讓守在外麵的丹露吃了一驚,悄然挑簾進來,看到宜姐兒在謝芳華床上哭,不由得大驚,她一直守在外麵,宜姐兒到底什麼時候進來的,她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她正想出聲,謝芳華朝她搖搖頭,又示意她退出去,丹露便知道她這是有話想要跟宜姐兒說了,便也不出聲,悄悄的退了出去,尋來小丫頭,讓她去找宜姐兒的乳娘江媽媽,不一會,江媽媽就來到了正房,臉色十分忐忑,想上前跟丹露探探消息,丹露什麼都不說,隻讓江媽媽在門外等著,江媽媽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十分不安的在外麵等著。
屋子裏,宜姐兒的哭聲漸漸的止住了。
謝芳華拿起帕子細細的給她將淚水拭去了,這才又問道:“你好好想想,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娘去了,你當如何?”
宜姐兒聞言眼淚又要落下來,謝芳華就斥道:“眼淚並不能幫你解決問題。”
“我——”宜姐兒聞言連忙止住了淚水,十分委屈。
孩子終究是小了些,謝芳華歎息,還是不要將她逼得太緊了。
就摸摸她的頭,說道:“娘問你的話,你回去好好想想,先讓人給你洗洗臉吧。”
謝芳華揚聲叫人進來,丹露聽到聲音,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夥計,正好小丫頭備好了熱水,她連忙端了進去,伺候宜姐兒重新淨了麵,就聽從謝芳華的吩咐送了宜姐兒出去,將之交給江媽媽,讓她帶回去,多餘的話一句話也不說,江媽媽有心想問也問不出來,隻好帶了宜姐兒先回去了。
丹露回到房裏,扶著謝芳華起來梳洗,謝芳華問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丹露說道:“可能是早點親家太太來的時候,宜姐兒看出了些什麼吧,回去之後避開了江媽媽,悄悄的一個人溜了進來,江媽媽以為宜姐兒在房裏睡覺,就沒多理會,後來發現孩子不見了,又怕您責怪,就悄悄的讓屋子裏的小丫頭們去找,直到我讓人去通知她才知道宜姐兒過來了這邊。”
謝芳華聞言點點頭,這跟她料想的差不多。
剛剛淨好麵,王若謹走了進來,謝芳華上前給他問安,王若謹扶住了她,讓她不要多禮,又扶著她在一旁坐下。
丹朱奉了茶進來,問謝芳華:“夫人,可要傳膳?”
謝芳華看出去,見天色已不早,就轉頭看向王若謹,王若謹點點頭,謝芳華就說:“傳膳吧。”
丹露見王若謹似乎有話想跟謝芳華說一般,就帶著小丫頭們退了出去,又親自在外麵守著,不讓人隨意靠近。
屋子裏,王若謹見眾人都退了出去,才轉身看向謝芳華,說道:“今天皇上在朝堂上提起了老靖國公,隻怕是真的想要給靖國公府複爵了。要是真的給靖國公府複了爵,對咱們可是大大的不妙,娘娘也傳出話來,讓我們趕緊想想辦法。我昨天就跟你提了,你可曾想出辦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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