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運氣,黑色匕首雖然從楊炎胸腔穿過,但並沒有傷及要害,隻是短了兩根骨頭,姓陳的老者用草藥一番包紮,倒也很快止血。
迷迷糊糊中,楊炎似乎看到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在山神跪在山神麵前,手裏還握著一隻淡綠色的戒指,自己上前想去看清楚她的容貌,她卻化為光點四散消失,隻留下這隻鑲著寶石的淡綠色戒指緩緩飛到自己手指上。
“白瀾!”,楊炎一聲呼叫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屋子裏,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赤煙在站在屋裏一角的凳子上,腦袋埋在翅膀裏,正呼呼大睡。
回想剛剛的夢,楊炎又想念白瀾了。雖然他沒有見過解除山神外表狀態的真正白瀾,但白瀾是自己遭逢大難後唯一親近的人了,相處幾個月,吃穿修行都是她負責,自己已不知不覺有些依賴。現在胸口被白色布條纏著,還隱隱有些疼痛,要是白瀾在,要是白瀾在。。
“白瀾”,楊炎輕輕的念了一聲,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如若不是為了救自己,她要想全身而退估計也不難吧,楊炎想到這裏呆呆的望著門口,門縫裏還能依稀看見外麵在下雪,一片白茫茫的。
“噗、噗、噗”一陣踏雪而來的聲音,“嘎吱”,們被推開了,一個絡腮胡中年和一個少年,後麵跟了幾個老者,相繼進入屋內。
楊炎顯然不笨,他自然知道他們是打探自己底細來了,可不能再稀裏糊塗隨便說了,免得再生事端。趕緊打聽清楚重巒鎮在哪裏,早早離去才好。
果不其然,到了大廳,眾人紛紛向楊炎拋出問題。
關於來曆,楊炎隻模糊指著自己出來的大山說自己是那個山裏無名村子的人,反正這世間隱藏在山裏的村子不計其數,誰也無法考證,
關於修煉的功夫,對方說看出來是古老拳法‘四獸拳’,有獅虎鷹豹四式。這倒讓楊炎感到意外,白瀾交給自己是六式,名字裏也確實帶了獅虎鷹豹,但還有熊蛇二式加起來六式他們是不知道的。於是自己隻說這是祖傳功夫,自己也不清楚來曆,還以為真叫傷敵拳呢。
最麻煩的是擊傷修神者的方法,楊炎自己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為何左手集中法力猛然一擊,就擊破了對手,但自己有法力一事是萬萬不能對這裏的人講起。
“其實我也不很明白我隻是全力打了他一掌,就破了他的防禦還讓他受了傷,我想,或許是他輕敵了吧”。楊炎道。
“是你的拳法居然能把拳頭練成靈器一樣的東西嗎?”跟絡腮胡一起的年輕人有些好奇的說道。
“胡說八道,四獸拳我是知道一點的,這世上還沒聽說練功夫就能練出靈器的,若是如此方便,天下武林人士還用四處尋找靈器做什麼,勤練擅長的功夫,不就可以跟修神者戰鬥了嗎。”中年絡腮胡對年輕人道。
楊炎卻以為中年人是不相信他,便冷冷的道“我確實不知道是如何擊破他的,我也不知道你們所說的靈器是什麼。”
“這.”
“哈哈,小兄弟,我並不是不相信你說的話,通常你這個年紀還沒有到外出曆練的時候,對爭鬥之事不太清楚倒也正常,但我更好奇的是你為何獨自一人從荒山野嶺出來?普通習武的孩子可是做不到,不說別的,荒山野嶺毒蛇猛獸都非常難應對啊”。
楊炎冷靜的想了一下,告訴他們自己確實從小跟著父親習武,拳法也是父親所教,前些時候家裏練武的成年男丁都去了外麵,許久未歸,自己思念家人,才悄悄獨自一人尋找出來,不想卻迷了路不知怎麼回去,至於途中艱險,因為有家裏常年飼養的這隻獵鷹陪伴,加之自己功夫也算不錯,倒也常常化險為夷。
眾人都是知道這隻金色大鷹的厲害,也不懷疑這獵鷹的能力,想來楊炎也是某個不出世的武林世家,方能養得起這般靈性的寵物。
“原來如此,那想必也是家裏平時給了什麼護身之物,你才能在對敵修神者時平安脫險吧”。
楊炎頓了頓,從懷裏掏出了一截木頭疙瘩,“當時我受了傷,這個掉了出來,我在緊急之下攻擊他的時候,手裏握著這個。”
“青岡靈器?!難得難得,青岡木生於原始叢林,以質地堅硬出名,卻極少能蘊含靈氣,小兄弟這截青岡木蘊含次級固靈,被家人收服製作成了貼身物件,當真是了不起的福氣啊。”
說到護身之物,楊炎猛然想起了輸入法力就能調動其中神通的山神之戒,雖然楊炎不懂如何使用裏麵的神通,他法力也微弱,但在法力包裹下,這山神之戒畢竟不是凡物,說不得吸取了法力發揮了作用。
可楊炎自然不可能把重巒戒指拿出來,但除此以外,他自己身上卻沒有任何東西能拿得出來了說服對方相信了,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際,手摸到了懷裏的一截硬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