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有沒有聽到沉耀說的話,也可能是被沉耀壓著有些不舒服,北北扭了扭身子,卻掙脫不開他雙臂的束縛,隻能作罷,臉上帶著一絲絲委屈。
按著她藕臂的大掌加重了力道,北北低呼一聲,揚起頭看著他,“我是誰?”沉耀緊鎖眉頭,再次耐性開口。
空氣中流淌著危險的味道,一觸即發,四目相對,北北依舊笑眯眯的咧嘴,似乎壓根沒有感覺到眼前的人有多麼的可怕。
“你……是我……愛的人呀……”說話間,她竟抬起雙手,勾住了沉耀微俯的脖子,嘴角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此時醉酒的洛北北甜美中帶著一絲性感,純淨中帶著一些妖嬈,如此的洛北北,也是沉耀從未見過的。
盯著她炫目的笑顏,沉耀動了動唇,卻是無聲。
“不要離開我…我真的好想你。”洛北北嬌聲嘟嘴,在沉耀的身下扭動著,卻不知這一動作讓身上的男人隱忍的額間青筋微現。
下一刻,她的雙手被舉高到頭頂,還未反應過啦之際,粉唇已被堵住,那是冰涼的唇,似乎讓燥熱的北北找到了甘泉,輕輕的伸出舌頭舔了舔,這無疑是火上澆油,一聲粗喘,沉耀的大掌撩起她的雪紡長裙,卻因為裙擺太大太長,幾下都沒有成功,幹脆直接撕開,一道撕裂開來的猙獰口子一直開到了大腿根部。
大掌隨即而上,覆上了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
洛北北被吻的漸漸喘不過來氣,小臉通紅,唔唔低叫。
見她如此難受,沉耀放開了她的小嘴,自己同樣氣息紊亂,幽黑的雙眼中翻滾著一股熱浪,即將爆發。
洛北北記起她的初吻,那時候的沉蕭吻她的時候也是這麼狂亂,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吻,換氣也不會,到後來差點沒把自己給憋死。
現在又是這樣,她快要沒氣了。
“不要鬧了,我快喘不上氣了……蕭……”北北無意識的呢喃,卻是如一枚炸彈投入深水,瞬間澆滅了一室的溫存,黑暗中的沉耀麵無表情,冷漠的眯起雙眼,如刀鋒般的目光劃過她的臉龐,雙手瞬間停下,站起身,輕輕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褶皺的西裝領口,動作一氣嗬成,優雅自如,相比於床上的淩亂與洛北北衣領半開裙擺岔開的狼狽模樣,他顯得如此高貴。
再也沒看一眼床上低低哼聲的人兒到底在說什麼,高大的身影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隨著關門聲的響起,屋中再一次寂靜的可怕。
原本半眯的雙瞳瞬間恢複清明,就這麼維持著剛才的姿勢躺在床上,洛北北死死的瞪著頭頂的天花板,吊燈,一眨不眨,直到眼淚順著眼角流出,劃過耳鬢,沒入枕頭。
削弱的雙肩在無力的抖動,依舊無聲。
身下的柔軟緩和不了她身體的僵硬,柔和的氣溫暖和不了她身體的冰涼刺骨,北北側躺下,縮起身子,雙臂抱著蜷曲的雙腿,就個嬰兒般脆弱的蜷縮在角落,淩亂不堪的衣著彰顯著她此時的可笑與可憐。
不知從什麼時候她清醒了過來,可能是他蠻橫的撕開她裙子的時候,可能是他親吻她的時候,可能是他問出那一句話的時候,或許是更早……總之她清醒了,看著她身上的男人,她由衷的恐懼,她害怕,多想有個人現在就出現,救救她,讓她不要窒息了。
可無論心中怎樣的呼喊,依舊沒有人來幫她。最後也隻有這樣,隻能這樣……
刺著他,也刺著她自己……真夠嘲諷的,洛北北這樣想。
這個夜,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這一晚,沉耀直接出了別墅,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再回來,走的時候梅管家看著他麵色陰冷,沒敢吱聲,隻是瞧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心中已是大概明白。
第二天一早,洛北北就接到了劉思涵的電話。
“昨晚怎麼樣了?北北……你沒事吧?”劉思涵在電話裏顯得很是著急,聲音也有些疲倦,大概是一夜都在擔心也沒睡好的原因。
洛北北拿著電話,沒睜眼,剛一開口就覺得嗓子疼的厲害,聲音都變得低啞:“昨天晚上的事,你今早打電話是不是晚了點,劉小姐。”說完,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胸口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