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盡是迷茫的無辜。
這讓人真的很難想象，就在之前，就在莫雨桐與季風揚進門的一瞬間，她是那樣的瘋狂舞動著自己的身體，是那樣，動作狂野放浪的對莫奕凡做著露骨的勾引，並且，衣不蔽體。
“還嫌丟人不夠？坐在地上幹什麼，滾過來。”
狂躁的大喊，季風揚抬手，將站在一邊的莫雨桐一把推向莫奕凡。
眸子通紅。
“我就知道，再回來的你，不會是看開了十幾年前的一切，隻是，我想不到，現在的你，會這麼對她，你下藥了，是吧？利用這個女孩，掉轉我的視線，莫奕凡，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季風揚攥緊的拳，隨著他的話落，猛的砸向了牆壁。
血，順著他的指縫流下來。
讓莫雨桐覺得萬分殘忍。
而明白了這一切，回過神智來的薛凝，隻是坐在那裏，望著莫奕凡。
一瞬不瞬的瞧著他，似乎要將他印到自己的心裏，骨血裏。
她對於季風揚的情形，絲毫都不關心。
複雜的三人關心，第一次，在莫雨桐的眼前呈現。
而現在的她，還不知道，這於她來講，到底有多麼的，剪不斷，理還亂。
沒有人在言語。
自薛凝被季風揚拉走之後，莫雨桐站在那，看著莫奕凡突然閃現了悲傷的臉。
沉默。
薛凝，她剛剛有注意，所以，她知道了，自己同薛凝的相向。
她知道了，莫奕凡心中那一直以來，所被他猜測著的最愛。
她知道了，季風揚在看著她時，臉上劃過的異樣。
她知道了，莫奕凡對她在前夜所說的話，知道了，莫奕凡給她的那一個吻。
隻是，她想，此時此刻，她知道了一切，全世界，卻都感受不到，她心底的悲涼。
“你顯得很鎮定，鎮定的讓我驚訝。”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莫雨桐聽著莫奕凡有些啞然的聲音。
眼眶濕了。
“如果說，我願意做她的替身，你願意拋去世俗的約束，給我一個公平愛你機會麼？”
彎下腰身，莫雨桐垂首在莫奕凡的身前。
態度一時間虔誠如一個信徒。
她想，她現在的行為，是瘋狂的，是不理智的，是會讓她進入地獄，萬劫不複的。可是，她，就是想要這麼做，身體的決定，高於她精神上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