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何必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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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夫人道:“原來小和尚喜歡遊山玩水。這不打緊,從嶺南到揚州這一路的風景,美的怕你看花了眼睛。”
苑聽風笑道:“夫人說,是因為答應‘管不夠’的請求,才會帶這小僧到這瀧州來。如今已經履行約定,一路保護周全,小僧感激不盡。不知夫人有沒有空閑時間?是否願意順便和我們一起吃個午飯,再離開?”
便宜夫人嫣然一笑,“小和尚就是能說會道。明明是你自己肚子餓了,明白說肚子餓好了。獻得什麼殷勤,非要說成是有意請本夫人吃的飯。”
苑聽風嗬嗬撓撓頭,道:“小僧沒別的本事,就剩下用嘴巴吃飯這個活路。尤其是這肚皮最不爭氣,一旦空了,一直咕嚕個不平,煞是煩人。嘿嘿!”
薛夫人故意『插』嘴斥道:“就你嘴饞貪吃,好像餓死鬼投胎來的!”
好運郎耳朵裏不耐煩,雖然一身女裝,卻不禁用粗聲粗氣罵道:“你這『婦』人,好像你走了一路不餓似的,指責小和尚做甚?若不是他,你還有『性』命來這裏聒噪。有你這般不識好歹,訓斥自己的救命恩人?”
苑聽風聞言一怔,繼而笑『吟』『吟』望著好運郎道:“還是好運郎待我好!”
便宜夫人見他們爭吵起來,忙道:“走了一路,誰都餓了!莫在爭鬥口舌!好了,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落腳的地方,吃個飽!”
苑聽風忙道:“有勞夫人!”轉身瞪了薛夫人一眼,叫道:“還不快點走!”
便宜夫人帶著他們輾轉過了兩條街,來到一處城中繁華地段。
苑聽風老早就望見一家醒目的幡旗字號,莫名熟悉!
“漾心閣!好熟悉的名字啊!好像錢解決在這裏住過。瀧州?瀧水城,對了!張柬之不就是死在瀧州的嗎?”
便宜夫人突然止步,轉身笑道:“終於到了,咱們就在這裏落腳。”
薛夫人不禁訝然問道:“漾心閣,可是這裏明明是家『妓』院!”
苑聽風沒好氣地道:“『妓』院怎麼了?這裏有酒有肉,照樣吃飽肚子。”
『吟』雪顯得很羞澀,怯聲道:“可是『妓』院不會接待女賓客的?小和尚,你不會是想把我們賣掉,賣在這青樓受苦受罪吧?”說著說著欲要流下眼淚來。
苑聽風忙過去安慰道:“我怎會舍得賣你。”突然狠狠瞪著薛夫人叫道:“要賣也得先賣薛夫人!”
嚇得薛夫人一個激靈,忙夾著哭腔道:“不要了小和尚,……”
“好了,你們難道肚子不餓了?還有心情戲耍?”便宜夫人當前一步,就頗有氣勢地邁進門去。
四人趕緊快步跟隨而入。
迎麵而來的堂倌,原本是笑嗬嗬的,忽然看見進來了四女一男,立刻愕然愣住。不忘打量,看女的皆是貴『婦』打扮;男的衣裝雖然未皈依佛門,短短的頭發,明明是個和尚,忙變臉諂笑道:“不知幾位是哪家的夫人?到這裏來做甚?”
一語即出,頓時使得滿大堂內的男男女女舉目望來,隨即一片嘩然。還有許多家丁模樣的漢子,匆忙奔上樓去。
便宜夫人叫道:“我們是瀧州別駕,何明公的家眷。還不快去準備兩間上等的客房接待!”
堂倌急忙前麵引路,帶他們上樓去。
薛夫人等不忍大堂內眾目睽睽,低著頭,羞紅了臉,匆忙跟隨。隻有苑聽風不知羞恥,大搖大擺地踏階而上。
待進入房間,苑聽風叫道:“小二,快點將你們廚房裏最好的酒肉,速速端來!小爺餓得慌!”
堂倌詫異,“小二?”
苑聽風忽然想起唐朝時候對待酒肆堂倌還沒有小二這個稱呼,忙解釋道:“你這酒樓的主家是店裏的掌櫃老大,你不就是店裏的小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