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想要我怎麼做?”
聽見花月淡淡的語氣,我的心微微下沉,但這不就是我想要的結果嗎?肯定隻是我的占有欲在作怪,隻是因為他現在是我名義上的丈夫,所以我才會覺得不舒服。這麼一想,心裏才好受一些,我看著麵無表情的花月,說出我的計劃,“一會兒你先去金零酒吧,我和愛莎逛完街就去那裏,假裝和你偶遇,然後我找個借口走開,你好好陪陪她……”
話講到最後,聲音不自覺的小了下去,因為我看到花月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眼裏也漸漸泛起寒意。
我有些害怕,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花月,在我的印象中,他一向都是活潑陽光的,很少生氣,最多就是毒舌和腹黑,可是現在,我感覺自己麵前的他好陌生,他的身上現在有一種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氣息。
這時我才明白,不是沒見過一個人哭,他就不憂傷,沒見過一個人生氣,他就沒有脾氣。
但是那種讓我害怕的氣息很快就消失了,花月的眼眸又平靜如水,他看向我,語氣有些冷漠,“是不是就算之後我與她做什麼你都不會管?接吻,擁抱……哪怕是上床,你都不介意?”
他這樣說話的語氣讓我莫名其妙湧上一陣怒意,我走上前抬手甩了他一個耳光,力氣之大把我的手都震麻了。
花月白皙的臉頰很快泛起紅紅的五個手指印,但他卻把視線放在我的手上,皺眉拉起我的手,仔細看了看,然後有些心疼的說道:“以後生氣,想打我可以隨便找個東西,別把自己打疼了。”
……這是我這輩子來唯一一次消氣消得最快的發火。
花月心疼的神色,讓我的心泛起微微漣漪。被心疼原來是一件這麼幸福的事情。可是我心裏渴望的愛情,並不是這樣平凡簡單的幸福,這樣的幸福怎樣都可以得到,但是那種驚天地泣鬼神的愛卻十分難得。
所以,花月,即使你給我再多感動,我也隻能說對不起,那不是心動。
我從他手裏抽回自己的手,側過身去不麵向他,“愛莎應該快來了,你趕緊走吧。”
花月似是怔了好一會兒,才沉默著動身,回到房間去換衣服。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實在有些覺得對不起他。但是我也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就喜歡上我了,為什麼就要和我結婚?我還是懷念以前和他鬥嘴的日子,雖然長長爭得麵紅耳赤,卻也十分有趣。現在,我們之間的關係發生了變化,感情也發生了變化,如果說他是從喜歡變成了愛,那麼我應該是從自然變得尷尬。
曾經的冤家,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朋友,現在卻突然變成了丈夫,而且我們甚至連戀愛都沒有談過。這難道不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嗎?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兩個人就這麼倉促的結了婚,組成了家庭……我始終都有些無法接受。
這又不是舊社會,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應該和我爸媽好好談談,告訴他們不可以包辦婚姻,這對我來說是十分不公平的,我有自由戀愛的權利。
我還在胡思亂想,花月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
花月穿著一件略顯的有些寬大的白襯衫,下麵是緊身牛仔褲。他的雙腿就像女孩子一樣纖細修長,比例均勻,所以顯得他的身材十分有曲線感。
他走到玄關換鞋,緊身牛仔褲配黑色皮靴,十分帥氣。我不禁有些覺得,能有這樣一個好看的男人當自己老公,其實挺幸福的。但我是何等執著,他不能給我轟轟烈烈的愛情,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愛上他的。
花月換好鞋子,抬起頭來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我這時才看到他紅腫的左臉,竟然心疼了起來,“花月……臉痛不痛?”
似乎是對我的關心感到意外,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而我趁這個時間小跑到房間拿出醫藥箱,又跑回玄關,他看見我顯得有些著急的樣子,笑了笑。
我從醫藥箱裏拿出消腫的藥膏,用棉簽沾著,伸手要往他臉上塗,而他握住我的手,淺淺的笑了,“有你剛才那句話就不痛了。”
我愣了下,然後感覺臉有些燙,掙開花月的手,一點也不溫柔地給他的左臉塗抹藥膏,他雖然嘴上逞能說著不痛,但還是微微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