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百勤一蹶一拐的走到禦書房,武德正眉頭緊鎖,他是個明白人,一眼便瞧出武德準是為哪一邊的戰事憂心,他特意走的很輕,光溜的地板上他要想不發出聲音來,簡直是輕而易舉,他十分清楚,每當武德君憂心忡忡的時候,就會一個勁兒的喝水,他隻管做,不能問。
他一手拄著屁股,一手拿著水壺,靜悄悄的站在武德的身邊為他添水,武德君一幅憂心忡忡,愁眉不展的樣子,左手拿起茶杯就喝,眼睛始終不離開眼前的奏折……
木百勤靜靜的站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突然武德君拍了一下桌子,大叫了一聲“好”
他一哆嗦,手中的滾燙的茶壺瞬間掉在自己的腳上,他顧不得叫疼,顫抖的跪在地上“陛下饒命,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武德君瞧了他一眼“是你!”
“陛下開恩,奴才……”
“你不是受傷了?還在這兒。”
“奴才是伺候陛下,就算是隻剩半口氣,奴才都得爬著來聽候陛下差遣!”
武德君見他這般的忠心,輕聲的說了句“行了,下去吧!找個禦醫瞧瞧,別這幅鬼樣子出現在朕的麵前!”
他興奮的眼淚汪汪“謝陛下!謝陛下!”
“跪安吧!”
“遵旨!”
他拄著傷口,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出禦書房,他在皇帝身邊那麼多年,豈會不知皇帝的習慣,他故意打翻水壺,隻是想博取更多的同情,一離開皇帝眼線,他的屁股也不疼,腳也不疼,昂首挺胸的走在皇宮的道路上,那些公公宮女一聽,陛下讓他找太醫瞧瞧,也就明白了皇帝還是離不開他,見他時,依舊是一幅笑臉吟吟的奴才樣……
這宮裏本就沒什麼秘密,也最容不得秘密。
這事馬上就傳到小米子的耳朵裏了,他這心裏一陣歡喜,畢竟這又是一條接近皇帝的路,他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裏發呆,琢磨著這下一步究竟是怎麼樣?
“米公公,米公公您在嗎?”他馬上整理整理一幅,擠出一抹微笑的打開門。
“什麼事?”
“常公公找您!”
“是”
……
他一進門就發現常順的臉上一臉怒氣,他琢磨著也想不出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常公公!”
“小米子”雖是仍和以前一樣的腔調,可明顯多了幾分的不滿,他低著頭乖乖的站著,他微笑著指著他說“你一進宮,我就知道你是聰明人,懂得審時度勢,可這是皇宮,不是菜市場,要搞好關係,這皇宮啊,就等於是一個大戰場,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聽著這些話,小米子開始明白了,他一直以為常順也是江家的人,原來一直是他想錯,他隻是一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人,昨天他幫木百勤肯定傳到了他的耳朵裏,這千算萬算還是算錯了,他驚慌的看著常順,膽怯的跪下“常公公,您聽奴才解釋啊!”
“不用了,既然你明白,那咱家也不用多說了,你是個聰明人將來啊,一定有前途,可這是皇宮,最不應該有的就是聰明人。”
“公公!”他抓著常順的衣角希望能有回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