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天已經亮了,此時此刻,喬墨逸似乎都聽到了鳥鳴聲,那種代表著歡快的,生命力的聲音,暖了喬墨逸的心,但是,他並沒有放鬆警惕,因為醒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他自己現在在一個陌上的房間,一個人也沒有,家具並不齊全,貌似,除了這張床,就隻剩下一個板凳了,要說是密室,也算不上,因為這個房間的門是大敞著的,還有兩扇悠悠的小窗,喬墨逸可以看到窗外的綠草紅花,嫣嫣的綻放在窗台上。
瞧到這些,喬墨逸就可以肯定了,他是被救了,如果不出意外,還是被一個認識的人救了,否則,他是不會在這種地方,而且體內的不適感也消除了,他倒想看看,到底是誰救了他。
下了床,換上了鞋子,便走出了門外,映入眼簾的是一層層綠草,然後接著就是參天大樹,緊隨著的是一隻隻鳥兒在樹上棲息著。這便是自然的力量,讓人能有充滿生命力的感覺。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喬墨逸幽幽的念道,突然,一個聲音在他的身邊響起。
“沒想到,你還這麼有才華。”清冷的男聲,卻給人了溫暖的感覺,真是矛盾的綜合體。
喬墨逸回過頭,發現這是一個掩住麵貌的男人。穿著黑色的長衫,衫子上麵鑲著金邊,顯得富貴又有了王者的氣息。可是他都眼眸清冷,似乎對一切都看透了。
“多謝誇獎。”喬墨逸有些想笑,這才不是自己做的詩,不過,說了也沒用,他怎麼會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像陶淵明一樣的詩人呢,或許說,在這個崇尚武力的地方,軟綿綿的詩人是不需要的吧。
“你是?”在喬墨逸的記憶裏,他並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存在,或許是曾經露過麵,但直覺是他和他很熟,到底是誰,喬墨逸並不知道。熟悉的感覺圍繞在他的心尖,讓他不得不相信他,不是,是非常信任的感覺。
心裏隱隱約約有些答案,但是馬上就被喬墨逸否決了,因為這不可能,絕對不會是他,絕對不會。
幻覺,都是幻覺,什麼熟悉感。喬墨逸心裏安慰自己。
“這你不需要知道。”還是冷冷的回答。
對不起呀,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擔心……
“謝謝你救了我。”喬墨逸雙手抱拳,身子微微下弓,再次說道:“敢問這位壯士,你是在哪裏發現我的。”
“偶然路過破舊寺廟。”
“哪裏偏僻極了,你又是如何知道哪裏的?而且,哪裏還是乞兒居住的地方,我看壯士如此打扮,應該不是偶然路過吧。”此時,喬墨逸已經直起身子,臉上掛了一個陌生的笑,眼睛裏放出逼人的目光,直直的望著黑衣男子,隻是他的麵貌被擋住,喬墨逸看不到他的模樣,看不到他的眼睛,也推測不了他的心理。
不愧是喬墨逸呀,還是這麼的厲害,即使自己不在了,也能保護好自己吧。
黑衣男子忽然覺得有點悲傷,沉默不語,都忘記了回答喬墨逸的話。
“壯士……壯士。”喬墨逸看到壯士發呆了,皺了皺眉頭,心裏在猜測麵前黑衣人的想法。
“為那麼多幹什麼,等到一個季度以後你的餘毒結清了你就可以走了。”黑衣人轉過身,掩住了自己的脆弱,然後深吸口氣,惡狠狠的回答。
剛說完,喬墨逸就乘著黑衣男子換氣的時候快步走過去摘下了他的麵具。
喬墨逸愣住了,黑衣男子也愣住了。
“你的……”喬墨逸呆呆的看著黑衣男子臉。
隻見那個黑衣男子的長相很平凡,白淨的臉最多算是清秀,不過,光是看這個臉就會讓人覺得很好欺負很溫柔。
黑衣男子一聲不吭,也沒有拿走喬墨逸手裏的帽子,就走了,留給了喬墨逸一個背影。
喬墨逸看了看,覺得很沒趣,就回了哪個屋子,他現在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這個地方喬墨逸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可以肯定不是他的城鎮,他還是不要亂走好了。
寶兒哪裏,到時候飛鴿傳書吧,讓他不要擔心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喬墨逸此時完全是信任那個有著清秀麵貌就穿著不相符黑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