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要去武林大會?”黑暗中,男人的聲音飄渺極了,仿佛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但是那件白色的,隨風飄動的長袍卻是極其顯眼。
這種一黑一白的奇異組合,這個磁性的嗓音,如果喬墨逸在肯定就會知道這是誰的。
可惜此時的她早已入睡,而且就算不入睡,也不會來到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
“是,屬下因失口答應了。”單膝跪在地上的人低著頭,一手別走背後,一手支撐在地上,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這人正是小黑,隻不過此時的小黑身上的尊貴之氣全無,有的全是對眼前男子的恭敬。
“既然答應也罷了,我相信,憑你的實力,是可以保護她的安全的。”白衣男子瞄了眼跪在地上的小黑,淡淡的語氣:“還跪著幹什麼,我可沒有說你犯錯。而且,你也知道我的規矩。”
“不,屬下犯了極大的錯誤。”小黑很固執,他並不肯起身。
“若是讓世人知道,這個樣子的肖奈,估計會驚訝死了吧。”白衣男子沒有理會小黑口中的犯錯,他就像一點也想知道小黑到底犯什麼錯一樣,也就像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一樣。
肖奈肖奈,無可奈何。
以其堪稱一絕的輕功,聞名於世,最擅長的就是尋花問柳。可別想歪,尋花問柳乃是一種獨門武功,到底是為什麼叫尋花問柳的,就要看肖奈的老祖了。
肖奈的老祖是一個紈絝子弟,常常遊走於花市,因其闊綽的身價以及對女性的溫柔而出名,但是最後因此也差點沒有得到真愛。
為了紀念自己的真愛,他為自己自創的輕功取名為尋花問柳,以此警戒下一代不得再去煙花之地。
而肖奈是一個在世人眼裏不合群的男子,就像一個隨時要消失的人一樣,從來沒有與他人多接觸,好像天天就是運著輕功到處跑,沒人知道他要幹什麼。
“主上,若是她要去找你,我該如何。”小黑定定的問。
“順其自然就好。”白衣人答道。他突然覺得有點悲傷,因為他是知道的,喬墨逸不會來找他。
為什麼要這樣說,其實喬墨逸也是想保護自己的人。喬墨逸去武林大會是為了自己家族的仇恨,他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牽扯上無辜的人。
而白衣人有怎麼會不知道呢,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悲傷的呀,因為喬墨逸到現在也沒有把他當做自己的人,把自己的一切交付於自己。
“好了,天快亮了,你該回去了。”白衣人看著泛白的天空,對肖奈說。
“是,屬下會辦好一切事情的,請主人放心。”小黑最後低下頭,然後站起來,想要離開。
“怎麼樣都可以,就是不要對她有念頭。”突然,白衣人轉過身,淩厲的雙眼掃過肖奈,然後有收起一切情緒,對肖奈說。
肖奈愣了愣,然後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白衣人歎了口氣,此時,他覺得很無力,即使一切事情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但是,這關乎情愛之事,他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阻礙不了。
等肖奈回到住的地方時,喬墨逸已經早早的開始洗漱了,她看著歸來的肖奈,高興的喊道:“小黑,快準備準備,我們上路吧。”然後高興的回屋拿著包袱,到了小黑的麵前。
此時此刻的喬墨逸已經換成了女裝,但是頭發依舊是一個簡單的馬尾。活潑可愛的樣子,肖奈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中有暖流閃過。
“好。”他自己都不會知道自己的語氣是有多溫柔。
肖奈因為白衣人的一句話,認識到自己對喬墨逸產生了感情。那是十六年來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肖奈不想拋棄這種感覺。
聽著喬墨逸親切的喊著自己小黑,肖奈有點自私的不想告訴喬墨逸他的真實身份。
“小黑,你的行李呢。”喬墨逸看著幹幹淨淨什麼也沒拿的肖奈問。
“我的行李就在我的腰上。”肖奈指了指自己腰上的劍,對喬墨逸說。
喬墨逸好奇的看著腰上的劍,想到肖奈真是個怪人,但是她仍然對肖奈說:“既然準備好了,我們出發吧。”
於是,兩個都準備好的人要開始啟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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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小黑的身份終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