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立馬跳下馬車,走向臨芳菲。
“你小心點。”席晟的臉更加黑了,有些責怪白清看到臨芳菲的激動,何況這個人是覬覦他家清兒的人,這樣想著,席晟的臉色愈加不好起來。
“好幾天了,聽說你去喬家山莊參加你妹妹的婚禮,可能近日回來,所以我便在此等候你。”
臨芳菲似乎溫婉了些,但是眼神裏對白清還有些許遺憾與懊惱。
“等我?臨大哥有什麼急事麼?”白清走近了他,依舊感到他的身高很壓抑。
“是啊,母親來了翰雲,甚是想念你,所以就派我等候你。”
“啊,東菊嫂子來了,快快走吧。”
一聽說是老家的熟人,白清心情有些激動,而席晟聽了臨芳菲的話,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然後拉著白清的手騎上馬,跟隨臨芳菲去了他的宅子。
到了臨芳菲的宅子,白清愣了好半晌,終於見識到了將軍府邸的豪華與氣派,不過臨芳菲常年不在家,所以顯得有些蕭條。
見了東菊,白清與她便在屋裏呆了大半天,聊了會很多,不過大半年沒見,東菊似乎又老了幾分,她一聽說白清已經嫁人,臉上的眼色更是僵硬了很多,她很惋惜,為什麼白清不是她的兒媳婦呢?是她兒子沒福氣啊!
臨芳菲與席晟則一直在大廳,偶爾聊幾句,一下午換了好幾壺茶,最後臨芳菲歎息一聲。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小清已經是你的夫人,席兄不必再質疑,我也聽說了你們的事情,我想……你比我適合小清多了,何況小清的心從未在我身上過,你先坐坐,我去叫母親,你們長途歸來也累了,要不是母親執念,今日我也不會冒昧。”
“臨兄客氣了,這一生,清兒就是我的命,愛她,勝過一切,席晟謝謝臨兄的厚愛。”
“……”臨芳菲斂下眼眸,淺淺笑一聲,大步去了母親的院子,叫了母親,然後送了席晟與白清離開,這一次的放手,便是這一世的錯過,臨芳菲縱然舍不得,但是也無可奈何,如同他自己所說,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與東菊聚首,白清開心了好幾日,更有些想念臨郡,不知道自己的房子怎麼樣了?不知道院子裏那株桂花樹長高了沒有,不知道花台上的蘭草花開了沒有?不知道玉姐還好不好?太多的不知道,讓白清的心有些衝動,可是又發生了一件事,阻止了她的腳步。
這一日,白清與小遠在院子裏曬太陽,白清慵懶的靠在一張自己設計的椅子上,感覺很疲憊,特別是近段時間,就連床事也少了很多,主要是席晟看著白清沒什麼精神,心疼她。
“哎,也不知道小君與子騫怎麼樣了?”
從小珍成親之後回來沒幾天,子騫就匆匆上任了,而小聚一直暗戀著子騫,白清便讓子騫帶著小君,也不知道他們以後能不能修成正果?
“公子是個懂事的人,夫人務須太過憂慮的,要是少爺看到夫人這樣,定會心疼的。”小遠站在白清身後,也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因為少爺疼愛夫人已經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如果夫人是錯的,少爺也會支持,不但小遠這麼想,所有認識他們的人都這麼想的。
“嗯……”白清懶懶的應一聲,昏昏欲睡,“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我總覺得我有什麼地方不對?”
在這麼嗜睡下去,白清真怕醒不過來,雖然她沒有感覺自己得了什麼絕症,可是她突然間就有了那麼一股憂慮。
“你哪裏不舒服嗎?”小遠很緊張,看著已經眯著眼睛的白清,這幾日,少爺細細交代了她要好好照看夫人的,少爺也感覺夫人有些不對頭,但是脈象上又看不出。
“沒什麼……”白清不想他們大驚小怪,懶懶的揮揮手,“我突然想吃蓮子羹。”
“好,我馬上去端。”
小遠去院子外找了兩個小廝看著,便去廚房端蓮子羹,可是回來的時候,白清已經睡熟了,叫都叫不醒,小遠有些被嚇著了,匆匆叫人去叫少爺回來,她感覺今日的夫人很不對頭,哪有睡著叫不醒的呢?可是去叫席晟回來的小廝卻沒能叫回來,卻遇到了席月,也正好席月認識席晟以前身邊的這個小廝。
“怎麼了?找你們少爺有什麼急事嗎?”席月是個不愛管閑事的人,但是他感覺這件事卻與白清有關,順便多問了一句。
“是夫人突然有些不舒服,我也說不清是哪裏不舒服,小遠姐讓我叫少爺立馬回去一趟。”
“那走吧,今日你們少爺隨皇上辦事去了,我先去看看。”
席月還是在席晟的婚禮上看了一眼披著蓋頭的白清,之後便去了一趟山裏采藥,剛剛回來也沒幾天。
“是是是!”小廝楞一下,有些想不通這個名滿京城的怪醫怎麼紆尊降貴的要去幫忙看看呢?雖然他與少爺是親兄弟,可是他們作為下屬的早就知道,他們兄弟之間幾乎不來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