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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漸離正在與一個老年人幹杯,突然有人勾住他的胳膊,奪過他手裏的酒喝掉,在他呆愣之時又在他耳邊說了句,“不能喝醉哈,要不晚上誰跟我洞房哈!”

常漸離唰的臉暴紅。

杜暮雪得意的在心裏奸笑,唉,她真是愛上調戲常漸離的感覺,這個悶騷男人真的好好玩啊!

看到杜暮雪笑,常漸離第一次結巴的問,“你,你怎麼可以出來?”

杜暮雪嘴一俏說,“我當是出來敬這些叔叔伯伯酒啊,讓他們知道我是你的娘子,那樣,以後你就不能欺負我了,你看,有這麼多人見證我們今天的幸福呢!”

常漸離看她粉紅的嫩臉,恨不得把她打暈的扛回去!屬於他的美麗怎麼可以讓別人看見?

還沒開口斥責,旗下的某掌櫃就舉杯說,“常爺娶的妻子果然不同凡響,如此大氣美麗,真是有當家主母子風範!”

常漸離隻能心裏窩著火,臉上扯著笑說,“佟掌櫃客氣了!”然後杜暮雪跟著微側頭行禮淡笑說,“謝謝佟掌櫃誇獎!”

一場招呼下來,常漸離隻覺得自己內傷了,正想把杜暮雪拖進去時,正廳門口出現一人影擋住明亮的光線。

“小雪!”不大的聲音卻引起所有人注目。

杜暮雪回頭,眼裏難掩驚訝,然後全是心疼!她的上官笨笨瘦了好多!

常漸離的手握的死緊,連指甲陷到肉裏都不自覺。

在他麵前,在眾多賓客麵前,這兩個人像久別的重逢的情人,慢慢走到一起,從頭到尾,眼裏隻有彼此。

杜暮雪笑了,上官懷也笑了。

“恭喜你!”他開口說。

她笑著,難掩幸福的低下頭。

一路上心裏想的好多話,想著怎麼說,才能讓小雪明白他的身不由己,才能明白自己並沒有辜負他。可是見到了,他才知道自己又想多了。

以為會很難過,可是她望著他一步一步走近時,他突然覺得,這就是最好的結果,於是所有的千言萬語,變成深深的三個字,“恭喜你!”

怎麼說呢!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以為可以天長地久的,卻不一定能陪你天長地久!你以為可能的偏偏變成不可能!

她跟上官懷,就算錯過了吧!但是,當他一步一步走近,身後的光亮反射到她眼裏時,她才突然明白那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難缺!她才突然明白那句,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朋友可以永遠,友誼可以萬歲,情人卻不定永遠,愛情也不一定長存!

所以她笑了!

因為她找不出難過的理由!從情人變朋友,還像以前一樣彼此信任彼此,而沒有任何仇怨,有什麼不好呢?

看著她的笑,上官懷慢慢的舒了心!

“現在,我該叫三嫂了吧?”

杜暮雪回頭看一眼一臉死板的常漸離說,“別,我還年青!”

於是,笑著幹了杯!

晚上,賓客都算了,杜暮雪也有些醉了,她倚在常漸離的懷裏,邊走邊指著天上的星星唱,“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常漸離,我唱的好不好聽?”她突然歪頭仰問。

身邊人不語。

有些醉的杜暮雪撒潑的拽住常漸離的衣袖搖晃著喊,“常漸離,我唱的好不好聽,好不好聽,好不好聽嘛!”

常漸離一把橫抱起她朝房間走說,“你醉了!”

“才,才不是,我是千杯不醉的,你才醉了,你醉的把我都當喝醉的人!”

咕噥幾句後,就被人放在床上。

常漸離伸手要解她的衣服,想想還是收回手脫了自己的衣服上床,大被子蓋住她也蓋住自己,然後閉眼睡覺。

好像身邊的人並不想睡覺!她動來動去,然後終於頭枕到常漸離的胸膛不動了!

正以為她睡著了,她卻迷迷糊糊的問,“常漸離,你為什麼不笑啊?”

沒人應她的話。

她皺眉想了想說,“我都沒看過你笑!你到底會不會笑?”說著小手在他身上亂動起來,想要搔他的癢。

常漸離製止住她危險的小手!閉眼的人突然動不了,不滿的睜大眼,一骨氣爬到高大的男人身上,壓在上麵,手伸到他的胳肢窩,一副非要驗證的樣子。

隻是還沒開始撓呢,人就一個翻轉被人壓在身上。

好久,好久,就聽到裏麵傳來一句,“常漸離,疼!”

然後是濃重的呼吸聲。

屋外,陳平白了一眼紅劍說,“你無不無聊?”

還趴在門前側耳的紅劍說,“我隻是不放心爺罷了,他從小到大都沒碰過女人,我怎麼知道他會不會做那件事!”

陳平一副暈倒的表情!男人還需要學嗎?原始本能好不好!

“你這是看不起爺!”

紅劍拖著他說,“行了行了,大不了我請你喝酒,別把這事告訴爺!”

杜暮雪睜眼時,太陽都要落了。

身邊早已沒有了人影。幸好,她昨晚是有點醉,要不然非疼死不可!常漸離是隻豬,蠢豬,疼死她了,她就應該在洞房前先去找個經驗豐富的男人破處才對。

誰知道昨晚好不容易結束痛苦後隨口抱怨了這句,又被常漸離那隻豬壓迫了一番。

身上的衣服也穿的好好的,杜暮雪顫著腿下了床,處女跟處男上床那真是悲慘加悲劇。

還沒在桌前坐下呢,門突然被推開,嚇的杜暮雪滾到地上。

“唉喲喲,我們的新娘子是怎麼了啊?”段清的調侃聲傳來。

杜暮雪白了她一眼,爬起來坐下倒了杯水。

段清扯扯杜暮雪的領子,連聲嘖嘖嘖的說,“沒想到哇,我們冷淡的爺在床上竟然是這麼狂野,好了,新娘子,告訴我,昨晚咱們的堡主大人有多野獸?”

杜暮雪哼哼對她假笑一下說,“沒你野獸!”

“切!”段清在她對麵坐下,剛自己倒了杯水,要喂到嘴裏,突然捂著嘴“嘔嘔”兩聲。

杜暮雪看稀奇的站起來圍著段清轉一圈兒說,“呀,呀,呀,我們的段大小姐這是怎麼了,不會是有身子了吧,這也太那什麼的吧。”

段清突然捂著她的嘴巴,把她按在桌子上警告,“你再說,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推出去,讓大家都看看你的常堡主有多狂野!”

杜暮雪正想痞痞的說,“我好怕!”時,門又被推開了。

她對上來人的眼,隻一秒,便臉唰紅的離開。

門口聽常漸離對上那雙眼,也唰的臉紅。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就那樣站在那裏,他以為她還沒醒的!

好久之後,在杜暮雪在心裏罵了五十遍“你這隻豬”後,常漸離才發現他家老婆是被人按在桌子上的。

“你們這是幹什麼?”他刹時厲臉走近問。

段清嗬嗬一笑鬆開手說,“姐姐不是說,她身子被子咬的疼嘛,我就好心替她揉揉!”

杜暮雪心裏罵,你這個不要臉的,腳下狠狠的踢過去。哪知道她兩隻腳都站的不太穩,更別說一隻腳了。

歪歪斜斜之際,常漸離抱住了她。

她斜倒在他的懷裏。好一副英雄美人圖,段清趁機溜了。

常漸離定定的看著杜暮雪。

杜暮雪臉紅的撇開臉惱罵,“看什麼?”

“好看!”他眼裏一片柔,輕說。

杜暮雪臉紅的厲害,正想叫他鬆手時,那張死人臉俯了下來,含住了她的唇。

迷迷糊糊之際,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生手需要多練習練習,娘子多忍忍!”

去你他媽的忍!杜暮雪在心裏咆哮,卻也隻能在心裏咆哮。

屋外,陽正明,花正香,鳥正語,風正輕!

幸福四處飄蕩,蔓延了整個常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