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一聽,那是喜上眉梢,同一起巡邏的五位兵衛微微撇了撇嘴,暗歎自己怎麼沒有這樣的好運光臨,看來往日的香還是燒的不夠,佛拜得不多啊。
這方嚴賀繞過了廚房,便是親自端著晚膳朝著那賞香院走去。
已近賞香院,四下是一片的寂靜,守著賞香院的十二名都是自己的親衛輕騎兵的親信之人,對自己一向是忠心耿耿,此刻十二名士兵依舊是泰然自若地堅守著崗位,見到嚴賀手裏端著飯菜過來,竟是絲毫沒有驚訝閃過,仿佛就是心領神會一般地齊齊地對著嚴賀半弓著身子行禮。
嚴賀擺了擺手,麵上十分滿意自己部下的反應。
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在深夜踏入了這方除卻雲夢之外別無他人的賞香院的院子中。
低低地琴聲透著如泣如訴的聲音幽幽地從這方半掩著的廂房濾了出來。
嚴賀聽得不由心潮鼓動,直接推門而入。
伴隨著“吱呀”的推門聲,隔著門簾的內屋之中,那幽幽洋洋的琴聲有了短暫的驚停,隨後便是再次響起。
隻是這次卻是帶著幾分挑逗般的軟綿之意,長期浸淫在靡靡之音中的嚴賀如何能不懂雲夢彈這曲子的意思,原本有些鼓動的心越發的難以平靜。
當下直接朝著那掩盡內屋景象的房門疾步走去。
打從今日白日之時再次見到雲夢的時候,嚴賀便被雲夢的美貌再次傾倒,這妮子三年前不過是花骨朵的年紀卻已經是不可多見的美人兒胚子了,比之她的母親白氏不知道要美上多少分,何況白氏到底還是年老色衰了些,有了雲夢這樣的尤物,那白氏又算是什麼東西。
說起來,嚴賀一直在對三年前被白氏打擾了與雲夢的好事耿耿於懷,如不是那樣,隻怕這雲夢早就是他的人了,怎麼會便宜了那宇文楚。
皇帝老子又怎麼樣,他嚴賀要的女人還不是照樣要的來的!
嚴賀唇上的笑愈發肆意,牽動這麵上的疤痕顯得有幾分猙獰,他平時就隻有兩個愛好,權勢和美女。這是他畢生的追求。
當下猛地將厚重的門簾撩開,嚴賀卻是有了一刻的怔愣,屋內燃著洞房花燭夜才會燃用的紅燭,雲夢一身的大紅嫁衣盤坐在地,如玉修長的柔荑放置在那古琴之上,輕挑慢撚,一頭如墨的秀發卻是並未如往常的嫁娘一般高高綰成發鬢,隻是鬆鬆垮垮地用鎏金的簪子束著,如水的美眸正似水似霧地半眯著斜斜地半傾著腦袋看著正撩簾而入的嚴賀。
如此的妖嬈魅惑、如此的絕代之姿、如此的風華正茂,讓嚴賀一個不惑之齡的中年男子眼前一亮,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
雲夢看著已然是被自己迷得七葷八素的嚴賀,心裏萬般作惡,卻是麵色慵懶嫵媚依舊,驟然停止了撫琴,款款起身,輕挪蓮步走到了嚴賀的身前,微微蹙眉,嬌聲問道:“將軍這是怎麼了,怎麼是沒有了反應,莫不是不喜歡夢兒如此,可是夢兒做的不夠好。”
嚴賀顧自吞了口唾沫,掃眼望向了一旁的圓桌,幾個大步走到圓桌之前,將手裏的晚膳隨意擱置在了上頭,轉身就絲毫沒有猶豫地伸手摟住了雲夢那盈盈一握的纖腰,將美人兒就此帶進了懷裏,唇上早就笑開來了:“娘娘這般天人之姿,如何能不讓人心醉呆愣,哪裏有什麼不好的,好極了,好極了!”
雲夢眨了眨眼,莞爾一笑,嬌聲說道:“將軍這便覺得是好極了了麼?”說著,還用柔荑點著嚴賀的胸膛劃著曖昧的圈弧。
看著雲夢在自己胸前的動作,還有那殷紅欲滴的紅唇,嚴賀的眸色不由得暗了暗,隨即就是伸手扶住了雲夢的腦袋就要親下去。
隻是在一寸的距離之處,原本懷裏柔弱無骨一般的雲夢猛地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是推開了嚴賀,脫離了嚴賀的懷抱。
突然懷中的一空,還有沒有原本想象中的一親芳澤的柔軟觸碰之感,讓嚴賀現在心情十分不悅地看著雲夢,他不知道這雲夢這是要做什麼。
突然之間,嚴賀轉念一想,欲擒故縱?
而下一刻,雲夢所做的事情便驗證了嚴賀的想法。
一身豔紅的雲夢對著嚴賀咯咯地嬌笑著,竟是婉轉地跳起了舞,隻是這舞卻是越跳著,雲夢身上的大紅嫁衣也是漸漸地滑落在地。
大紅的嫁衣之下本就是未著寸縷,雲夢如今雖是方過及笄之齡,隻是在丞相府之中本就是嬌身慣養,呼風喚雨的嫡二小姐,多少的好東西吃了個遍,身子本就比之同齡的少女高挑豐滿,如今這少女絕好的胴體終是緩緩地盡數映現在了嚴賀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