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看去,圍坐成團的最後一排的衣袍平常無奇,麵容也是一般的四人,卻是正好是靚女兩男,圍著四方桌,倒是做的剛好。
這四人自是仍舊是易了容貌的君無憂、雲曦、淩河還有曾玉四人了。
那日之後,雲霄本是不放心便是先回了京郊之外的府宅,確認了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便是趕回了雲曦的府宅之中,隨後雲曦便是將之前答應了君無憂要去賢王府的事情,兩廂商量之下,便是議定,今日雲霄在京郊之外的宅府坐等他們四人安然出了京城便去同他們相見。
“這話說的我可就真是擔不起了,隻怕這兩位完全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之勢了。”雲曦挑了挑眉頂了回去。
對於君無憂方才的調侃的話說的意思她哪裏能不懂,前些日子,她雲曦本是丞相府中最為不起眼的一個嫡長女,生母早逝,父親置之不理,任其自生自滅,隨後竟是突然之間成了前禦醫沈老爺子的關門弟子,初次進宮赴了先皇太後的壽宴竟是反救了先皇太後,愣是從閻羅王的手裏搶回了數月的陽壽,之後更是解了先皇的疑病。
隻是也卻是一夕之間榮貴為梓寧郡主,下一刻便是成了下毒謀害皇上之人,先皇的遺詔解了疑惑,卻是朝夕之間立刻又是成了教唆賢王世子劫走了陳皇後還有前太子宇文宸的幫凶之一。
如今這般,她倒是真不可不謂之傳奇女子之一了。
隻是這個的傳奇女子她可是寧可不要,誰想誰去,她倒是巴不得那宮裏頭的兩位的風頭早早地蓋過了她的去。
“師妹怕是謙虛的有些過了,如今你的功績隻怕是沒有一個女子是可以超你之過的了。”君無憂眼裏的打趣依舊深深,隨即想到了一個他才得知不久,卻是還未告訴雲曦的事。
當下便是湊近了雲曦的身邊,有些賣著關子地說道:“你可知你那這幾日來傳著的早已是魂歸黃泉的嫡妹妹可是魂降何處啊?”
雲曦聽到君無憂這樣說,聯想起前些日子傳的根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就覺得可笑,那雲夢要是能自盡,這日頭就真的要打西邊出來了,天都是要開始下紅雨了,在想到如今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
原本她就是有些懷疑,卻是不是十分的肯定,也是八九不離十了,如今君無憂這麼一提那便是說一切便都是真的了,隻是君無憂在這京中之中的人脈竟是已經廣脈到了如此的地步。
“可不就是落在了宮中如此風頭正盛的其中一人的身上了。”雲曦眉眼未抬,伸手取過桌上的茶盅,移至唇口飲啜了一口。
君無憂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可不是麼,你說她們這主仆二人如今搖身一變,共事一夫,還是平起平坐,這往日的京城之中可是別提有多熱鬧了,可惜倒是爺沒機會再湊這熱鬧了,可惜了,真真是可惜了。”
雲曦嘴角略抽了抽,不想在理會君無憂這惡劣的怪趣味,手撐著腦子,半側著身子,看是很靜下心來觀看那此刻眉飛色舞地談天說地公明正大地說著是非給今日在座聽的侃侃之人。
卻是不知此時的君無憂早已是收斂了方才的眼裏的隨性還有翩然,對著身旁的淩河比劃了幾分,隨即以手蘸著茶水在桌上書寫著什麼,便是見淩河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先行離開了這方的繁華的茶樓。
最安全的地方是最危險的地方,反之,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
皇宮,乾清殿
今日的早朝比之以往要延遲了許多,方才不過才剛剛散朝,隻是原本應該是先行離開的宇文楚卻是再次返回了這方的乾清殿。
一步一步地踩著玉階,宇文楚麵無表情地上了高台,看著那奢華尊貴無比的龍座,嘴角勾了勾,眼裏的神色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還是如幽潭般的無波無瀾。
一旋身,一撩袍,下一刻,宇文楚複有坐回了那龍座之上,隻是卻是狹長的鳳眸閃過一絲銳利,隨即閉上了眼,身子後傾,就那麼半倚著龍座,閉目養神。
那日的登基大典之後,照著原先的他所謀劃的一般,除了君無憂插入一腳帶走的陳皇後和太子宇文宸,一切都和計劃般進行的十分完美無錯。
隻是母妃的神誌如今卻是有些不清明了,半月的冷宮生活終究是亂了她的心神。
宇文楚倏地睜開了眼,眼裏有著嗜血的狠厲,那些欠下他的就是天涯海角,他都是要追討回來的,就算是今日你們有法子,離開,朕也自是有法子送你們一份大禮送行!
這時,便是有太監裝扮的人走進了這方的乾清殿中,隻見那太監踏上了這方的高台之上,便站在了宇文楚的耳邊低聲回稟著:“皇上,昨日在禦花園之中,媚妃娘娘與淑妃娘娘先後遣開了身邊的服侍宮女,兩人相處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之後便是見媚妃娘娘先行踏出了禦花園離去了,隨後淑妃娘娘麵色十分蒼白地同隨行的宮女一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