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的疾馳奔行,不出太久的功夫便是到了那方的城門之上,這回嚴賀沒有再多費其餘的功夫,當下便是直接地將自己的令牌遞於那守城的統領看了。
那統領見了,雖然吃驚,卻也是知道隻能放行的了,當下便是先讓嚴賀一行人出了這方的城門之外。
嚴賀絲毫沒有逗留,便是快速地朝著那方的埋伏的方向而去了。
原本一直便是埋伏在這處的兵衛首領此刻本就是十分警覺地盯著那方的城門之處,此刻便是見有滾滾的塵土和著馬蹄的聲音而來,當下便是提高了警覺,也是用眼神示意著身側的一眾之人注意動靜。
隻是漸漸能越過那滾滾的塵土看清了來人的聲音之後,那兵衛的首領便是發現原來一行人之中當先的正是嚴賀。
這個發現讓兵衛的首領有些奇怪,當下卻是沒有立刻便是出去這方的隱蔽之處。
嚴賀此刻已經是來到了埋伏的地方,當下便是直接勒馬停了下來,身後的一眾十幾人也是一應停下,嚴賀便是衝著那方的隱蔽之處朗聲說道:“孫宇鳴,出來吧。”
那兵衛的首領見嚴賀光明正大地喚出了他的名字,當下便是抱著心裏的疑惑,隻是卻是沒有讓其餘的兵衛一同起身而出,倒是自己一人隻身走出了隱蔽之處,對著馬上的嚴賀恭聲說道:“將軍,屬下在此,不知將軍怎麼突然而至,莫不是已經將人擒獲了?”
嚴賀見隻是孫宇鳴獨自一人出了隱蔽之處,心裏也是暗暗讚賞這人的辦事謹慎,看來自己這幾個月來的提點倒是長進了不少,當下便是揚了揚眉,沒有立刻回答孫宇鳴的問話,隻是卻是翻身下了馬,朝著孫宇鳴走去。
孫宇鳴始終半弓著身,表示著對嚴賀的恭敬之意,雖然心裏便是想著估摸著便是事成了,隻是卻是方才沒有從嚴賀的眼裏看出絲毫的欣喜之色,隻怕是事情遠沒有那麼的簡單了,當下也是靜靜地等著嚴賀告知自己事情原委。
“長話我就短說了,事情有變,這一方的城門你自己不必再守下去了,且隨我進城去,往賢王府去同賢王敘敘舊吧。”
孫宇鳴一聽,當下便是心裏越發的驚疑,要知道,先前嚴賀雖然說過會有如此一招,隻是卻是說過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動了賢王府的,而自己埋伏在這方的兵力本就是不在少數,如今堂而皇之地進了越樊城,那麼若是日後有了其餘的閃失,或是賢王計較起來,那便是幾個腦袋都是不夠用的。
而這樣之後,嚴賀自然也是脫不了幹係的,他知道不是到了萬不得已,嚴賀如何都不會圍了賢王府來作為計策的,實在不是十分明智的舉動。
當下雖然說他是屬下,隻是這樣的下策自己多少還是應該同嚴賀說說的,想到這,孫宇鳴當下便是開口低聲說道:“將軍,這一步棋一旦走了,那麼便是沒有悔棋的道理了,如今咱們身在另外一側的邊關,這……將軍確定還要如此行麼?”
見孫宇鳴十分擔憂的神色,言語之間也是出於對自己的好意,當下也是心裏越發讚賞起來,隻是嘴角卻是勾了勾,低聲說道:“這事我自然是有分寸的,凡是皆是要有事出有因方可,我們自然是不能無故便是這般地圍了去,至於對策,我也是有了,假借亂黨混入賢王府,代為巡查,可不就是好主意。”
孫宇鳴眼前一亮,當下便是知道事不宜遲,當下便是朗聲說道:“自是為將軍的命令是從。”話語一落便是招呼著隱蔽在一處的所有兵衛都招了出來,隨後便是浩浩蕩蕩地朝著那越樊城打開的城門而去了。
嚴賀看著那一眾的兵衛已經先行進了城中,隨後才複有上了馬車,也是朝著那城門而去。
……
一路之上,蘇煙那是十分悠閑自得地駕著馬,迎著風便是心情愉悅地朝著那方的賢王府而去了,要知道,這數日的時候未見君無憂,她已經是十分的思念了。
當初那般尷尬的離開,她怎麼都是覺得不妥,無論如何都是要同無憂哥哥說明那日分明就是那梓寧郡主雲曦戲弄了她,引她惱怒,才會那般的結果,根本就不是她的錯,分明就是那梓寧郡主雲曦心思深沉,而無憂哥哥會那般說,定然便是受了那狐媚的梓寧郡主雲曦的蠱惑了,她必須為自己澄清一下。
一陣的行駛之後,蘇煙終於是到了這方的賢王府的大門之外,隻是蘇煙也是發現了今日的賢王府似乎是比之往日氛圍要凝重了許多,甚至是門衛也不是往常所熟識的,一個個的站立挺拔,訓練有素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