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眾人都是麵麵相覷,隨後更是許多人一時都是哄然大笑起來。
其中便是有大漢笑著說道:“敢情今日救了個算命的了,可不是貴不可言麼,也不看看這可是咱們蘇家的唯一嫡小姐,自是貴不可言了。”
眾人也是連聲附和著,隻是倒是一眾都是十分的開心。
“非也非也!不是單單的富貴,這姑娘的手紋卻是有鳳凰之命格,將來必然是要騰飛九天之上,人上之人啊,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啊。”那五旬的男子當下對眾人對他解得手紋明顯是誤會了,便是固執地開始捍衛。
這倒是讓眾人再次停了笑聲,便又是互看了一眼,下一刻換了其餘的人開口說道:“那倒是真要呈先生的吉言了。”
船上的一眾人本都是蘇家的人,當下對於一個素未謀麵的先生竟是一語就道出這麼一番話,正所謂是寧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是將來自家的主子真的成了母儀天下之人,那麼他們豈不是也是雞犬升天了。
這倒是也不枉今日沒有睡回籠覺,算是值了。
隻是這船上的一眾不知情的人都隻道這雲曦便是自家的嫡小姐蘇煙,卻是真正知情的鄭掌櫃卻是此刻看著雲曦的神色不由得便是閃爍了幾分,眼裏有著另外之意。
雲曦聽到還是頭一回有人如此突然就是算起了她的命來,還是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個人,當下也是覺得好笑,她一個本身就是逆天存在的人,篡了原本的曆史的某些事情,若是讓她將來母儀天下,自己豈不是妖孽了。
前世自己差一步便是皇後至尊,然而終究也隻是差一步,所有都成了可笑。
當下看著那五旬男子的目光便是冷冽了幾分,絲毫沒有聽到了這樣的話後有半分的欣喜。
“真是滿口胡言,喝江水還喝不夠不成,討人的喜歡也是不待口出狂言的!”一旁的周延旭在方才聽見了五旬老者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心裏閃過失落,隻是在看見了雲曦顯然十分不樂意那五旬男子那般論斷,當下便是一把將五旬男子握著雲曦的手強行分開,怒聲說道。
那五旬的老者顯然還是十分地堅持自己的觀點,當下便是盯著周延旭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從來不打誑語,句句都屬實之事,天命不可違,逆天的是斷不會有好下場的。”
“逆天?”雲曦冷笑一聲:“那麼先生倒是說說,我將來要是同先生所言真的有那麼一天,那麼我有多少的日子可以受享那至尊的富貴?”
五旬男子一聽雲曦這麼問,當下便是搖了搖頭,說道:“你手裏的命格此刻隻透露到此,卻是日後的命格還未長全,並不準,需要真應了前頭的命格便才知曉日後的命格之事。”
“那如此說來,命格也是可變的,做不得數的了。”雲曦冷聲說道:“先生,我從來不信這些命理之事,先生也是無需再多言了。”
當下便是站起了身來,朝著那方的船艙而去。
眾人見自家的小姐麵上不悅地離開了,當下也是覺得悻悻。
“好了,都各自去忙活各自的事情去吧,沒得瞎杵在一處作甚。”鄭掌事當下便是沉聲吩咐道。
隨後便是對著那五旬的男子說道:“如今也是沒有外船,明日便就到我們要去的地方了,到時候你再下船吧。”
那五旬的老者點了點頭,便是說道:“多謝救命之恩。”
周延旭看著此刻沒有了方才的奇怪舉動的五旬男子,當下也是開口說道:“你可算是清明過來了,那方才的一番話一定是胡謅的,下回記得給小煙賠個不是。”
此時,鄭掌櫃已經是離開了,隻餘下周延旭與五旬老者兩人,隻是那五旬老者聽見了周延旭如此說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我說過,我從不會說誑語的,那少女將來便是那般的命格!”
周延旭看著眼前與常人無異的五旬老者,心裏方才的失落感再次湧現出來,目光有些失神地看著那方的船艙,沒有再言語。
早晨原本是好好的觀日出的美景就這麼被突然插入的陌生人給攪了許多人的好心情,午膳的時候,雲曦便是讓直接將飯菜端進自己的房內便好了。
周延旭也是食之無味,時光消逝,轉眼便是日頭西沉的時候。
算是在屋內關了一整日好時光的雲曦,此刻在用了晚膳之後,繁星點點映空,殘月一輪蒼穹,披著單薄的外衣便是走出了船艙,又是朝著甲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