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飛瞪了他一眼，鬱悶地說：“沒什麼話，就是告訴你，你以後有得受罪了。”
東方睿宸不解，肖雲飛也不多說，自顧自去找自己的侍衛交代事情。
另一邊，沈大掌櫃喊道：“東方公子，過來坐坐啊！”
東方睿宸踱步過去，沈大掌櫃拍拍身旁的草地，嗬嗬笑道：“坐下說話，別老站著。這時候那位姑娘也看不到你的筆挺身姿啊！”
東方睿宸俊臉微紅，坐了下來。
沈大掌櫃看著不遠處跟侍衛說話的肖雲飛道：“這位肖公子，可信嗎？他還要留侍衛下來？”
東方睿宸點頭說：“可信。我讓情報處細細調查過。肖太師在他小時候，就延請名宿，想要他在科舉上有所建樹。可他自小不愛讀書，更喜歡舞刀弄槍。肖太師估計是覺得自家都是文官，想著能出個武將也好，因此將他送到武當去，拜在無為道長門下。”
沈大掌櫃“哦”了一聲，又道：“那肖公子的功夫還算過得去了。”
東方睿宸哂笑：“在您眼裏，過得去就很不錯了。無為道長的功夫在武當算是頂尖的。”
沈大掌櫃不以為然：“比老爺肯定差遠了。”
東方睿宸一笑：“這是自然。”又接著說：“他從武當山回京城之後，就替肖太師做事。肖家的侍衛、情報，都是他在負責。漱玉坊就是他們家打探京城秘事的地方。漱玉坊的那位楚姑娘，因為家道中落，被繼母賣過去，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堅持不賣身。後來肖雲飛去漱玉坊時，遇到她，一見鍾情，從此京城都知道，那位楚姑娘是肖家公子要護著的人。”
沈大掌櫃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肖公子既然喜歡那位楚姑娘，何不接走，讓一位姑娘在那邊受罪。”
東方睿宸道：“他不接楚姑娘出去，一來，肖太師堅決不肯鬆口，二來，楚姑娘在漱玉坊，肖雲飛才有借口總是過去，這樣才方便打聽消息。”
沈大掌櫃笑笑，頗不屑地說：“利用女人。將來楚姑娘要是知道了，怕是不能善了。”
東方睿宸也是笑笑，不予置評，隻說其他：“我跟他來往這一陣子，除了這一點，其他的倒是頗有過人之處。京城裏，除了我們家，隻怕就是他們家的消息最為靈通。上次我們劫了莫青雲的黃金，暗中跟著追的，就是肖雲飛帶的人，還被我們的人砍傷了手臂。”
沈大掌櫃笑著說：“不是從雲家兩兄弟幹的就好。”
東方睿宸繼續道：“肖雲飛師從無為道長，雖然幫著肖太師做事，可從不傷人命，即便是傷人，也從不傷在要害之處，是個可交之人。他待我非常真誠，倒讓我有些內疚。”
沈大掌櫃安慰道：“現在他跟我們已經不是敵對，還可以聯手對付二皇子。以後大家說開了，肖公子想必不會介意。”
東方睿宸點點頭：“是啊。我不希望失去這個朋友。”
沈大掌櫃轉過頭去，慈愛地看著東方睿宸，問：“少爺，您是真的對那位莫姑娘動心了嗎？”
東方睿宸不妨他話題變得這麼快，望著這個從小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的老人，張口結舌，本想打個“哈哈”敷衍過去，卻見沈大掌櫃雖然笑著，眼神卻很鄭重。
東方睿宸看了看憶卿的馬車，轉頭堅定地說：“是的，我喜歡她。”
沈大掌櫃並不放過他，又接著問：“從什麼時候呢？為什麼喜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