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劫(1 / 3)

“我看到滿片花兒的開放

隱隱約約有聲歌唱

開出它最燦爛笑的模樣

要比那日光還要亮

蕩漾著青澄流水的泉啊

多麼美麗的小小村莊

我看到淡淡飄動的雲兒

印在花衣上”

腳兒劃過平靜的溪麵,清風掠過嬌嫩的臉龐,輕快悠揚的小調從嘴裏溢出,十年彈指一揮間。十三歲的我已經亭亭玉立,卻也修心養德,更趨內斂了。

雲顛山上鳥影花香,水潺魚戲,我無一不熟悉,為了貫徹我享受生活的理想追求。我在山上的每一處都留下了我的痕跡:魁梧的梧桐樹上掛滿了我十年來寫下的願望,任性時發泄的憤怒,悲傷時留下的愁思;山上的稀奇樹我也個個“賜名”;你看那隻跑過去的鬆鼠,尾巴上的小紅毛就是我用師傅的練藥壇子漂紅的;那遠處“吱吱”叫的白毛猴子,腿上的蝴蝶結是我給它治傷時留下的,這該死的猴子也不報我救命之恩,天天躲著我,不就是給你吃了顆我新開發的藥嗎?就連師傅最鍾愛的小竹屋,在我的潛心栽培之下,也開出了許多花,比起以前的清麗脫俗,也多了份致豔妖嬈。

-----------------------------------------------------------------------------

十年來,我早出晚歸,把師傅能教的全學了。

插花刺繡,學了一個禮拜,便舉旗投降,理由是:花養在土裏比較美;布上繡了花穿著咯皮膚。師傅知道我的心思,也沒說我,到是我那師姐學得專心致誌,津津有味。

卜文知命,我興致盎然,奈何師傅說:我與此無緣,學了也悟不到天機;加上我天資聰穎,本來在世間察言觀色、見風使舵之本領已無人能敵,遊刃世間綽綽有餘雲雲。師傅一席話我是氣不打一處來,莫老頭說我是丫頭片子,師傅說我是精怪,哎,不曉得是損還是誇,總之師傅不教,我也逐漸放棄。

琴棋書畫,我是很有興趣學的。且不管將來遭遇如何,學多,才高,總是能從中尋得應變之法。美人師傅對我測試了一番,發現我對棋和書的天賦頗高,便細心教我,我技藝如飛,進步神速。至於琴也就能湊和,畫也就隻能賞賞算了。不過我到把歌和舞加入到我的才能技藝之中,現代學的,到這裏用上,效果果然令師傅連連稱道,飄師姐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配合上飄師姐的精湛地琵琶彈奏,天仙樂曲也不過如此。

武術,防身救人之道,對這個我是很執著的。師傅說我的骨骼並不是所謂的天生英才,但是柔韌性好,反應靈敏,練些逃跑的功夫是能淩駕於其他人之上。我很是不滿,跑有啥用?說不定哪日還得護著家人。

在我的死纏爛打、軟磨硬泡之下,師傅把我拖到山頂上,丟進一棵枯了的老榕樹裏,惡狠狠地告訴我:“你能在這裏呆上十天,我就是把你的骨頭重鑄了,也把畢生所學的武藝授於你!撐不住了就放我給你的銀針。”轉身拋下我走了。

早就說過,危急關頭,我啥都可能認,就是不認輸。知道師傅不可能拋下我,任我生死。牙關一咬,聲也不吭,在老榕樹肚子裏坐了三天,我快餓昏了的時候,飄師姐鬼鬼祟祟飄到我麵前,丟下饅頭就跑,我激動的淚花在眼眶裏打轉,好師姐,以後有我一日就有你的好日子!到也撐了過去,喝著露水吃著饅頭,煎熬著等到第十天半夜,迷迷糊糊裏被一個拂來淡香又異常溫暖的懷抱放進了棉被,我知道,師傅肯教我了。

“梔兒,師傅見你學什麼沒個準星,學功夫是最苦的,沒了毅力和耐心,學什麼丟什麼,還苦了自己。見你如此執著,為師也知道你為何,從今日開始你正式習武。”

從那以後,我告別山林裏快樂的小鳥和我愜意悠哉的閑散生活,日出而起,夜深方睡,骨頭散了,第二天也照樣爬起來修煉我變形的招式。

美人師傅見我如此用功,便翻出當日幫我收起的包袱,把皇帝伯伯送我的劍遞到我的手上,對我交代著:“此劍名為麒麟,乃麒麟山玄鐵所鑄,傳說被施以山神之靈魂,采天地之氣,是絕世寶劍之一。此劍之名恰巧與逐日國的君王和傲王同名,機緣巧合,當今逐日國主耗近千人,費時七個月,發動一次小規模戰爭才獲此劍。既已贈你,你便需隨身帶著。此劍之妙,為師教你套劍法,你再自己慢慢體會。”

皇帝伯伯把他這麼看重的劍給了我,我又想起他臨別前的話語:“梔兒使劍時,便能顯示我逐日國威,我國耀日公主的佩劍,非此劍莫數!”摸著寶劍,我熱血沸騰,劍身在微微顫抖起來,仿佛與我產生了共鳴。

美人師傅按住劍身,摸了摸我的頭,繼續著她的囑咐:“此寶劍是識人之物,在你的伯父交於你手中之時,劍身未動便表示它願隨你、為你所用。至於如何發揮出此劍的功效,也隻有靠你自己慢慢摸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