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的鮮血立即飆射飛起,陳寒這一劍直接把他的劈開。
桑白的身子切掉了半邊,鮮血如噴泉一樣狂湧出來,他目光一滯,很快,一陣劇痛傳遍全身。
“啊啊啊……”
很快,他倒在地上哀嚎慘叫,那撕心裂肺的叫聲比殺豬還恐怖。
陳寒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手中的劍飛起一道閃亮的光芒,桑白的慘叫聲立即就停止了。
“在你想要殺我的時候,你就該想好這一天。”
陳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立即將他的乾坤袋收走。
他站起來朝前麵看了一眼,周易寧的影子小得如一個點,在茂密的森林裏漸漸遠去。
“斬草不除根的話,後患無窮……”
陳寒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慢慢黯淡下來。
如果這次讓周易寧逃走的話,等他出去之後指不定會找什麼幫手。
所以,現在最好在這片秘境裏將他解決掉,以除後患。
陳寒迅速提著劍急速狂奔而去,零星身法施展到極致,丹田內的靈氣灌入雙足,耳畔風聲呼嘯,兩邊的樹影不斷倒退。
兩人一前一後,周易寧拚命的奔逃,雖然有玉牒可以隨時捏碎送他出去,但他不甘心,不想就這麼逃出秘境,所以,能躲則躲,盡量避開陳寒。
陳寒在後麵緊追不舍,不想放過周易寧這個勁敵,一旦放虎歸山,後果會很嚴重。
兩人你追我趕,翻過一座崇山峻嶺,直接進入到茂密的叢林。
周易寧發現陳寒在他身後窮追不舍,頓時又氣又惱,想捏碎玉牒,又不甘心,想跟他打,又怕打不過。
周易寧心裏火燒火燎,通紅的臉上汗珠滾滾,急得滿頭大汗,當真是吃了秦椒烤火——裏外發燒。
“陳寒,你非要做得這麼絕嗎?”他一邊跑一邊回頭大聲的喊。
“這句話從你嘴裏說出來真是可笑至極,”陳寒由衷的笑了,道:“你想殺我的時候怎麼不問問自己為什麼要做得這麼絕?”
“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周易寧急得焦頭爛額,開始跟陳寒玩虛與委蛇這一套了。
先把陳寒穩住,隻要現在能逃走,什麼都好說,就算叫他爺爺都行,等這次宗門秘境考核結束之後,回到青雲宗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收拾他。
周易寧心裏暗暗的打著狡詐的小算盤。
這次宗門秘境考核會有分院排名,到時候會有一定的獎勵,排名越靠前,獎勵的東西也就越豐厚。
這一點是很多弟子不輕易離開秘境的一個重要原因。
到時候長老欣賞,又能得到豐厚的獎勵,豈不是美滋滋?
對於周易寧的小算盤陳寒已經猜透了。
他砍掉周易寧一條手臂,這種深仇大恨不是一句話就能化解的,隻要是個正常人,就絕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周易寧的話隻不過是個緩兵之計罷了。
不過,陳寒決定來個將計就計,先讓周易寧停下腳步,再抓住機會宰了他。
“道歉也可以,不過,你得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後對天發誓,這樣我才能相信你,”陳寒說道。
“不然的話,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殺了你!”
“你……!”
周易寧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刀劈死他。
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陳寒居然要他下跪磕頭,這個要求實在是對他人格的羞辱。
倆人在茂密的叢林裏依舊你追我趕,誰也不停下腳步。
“怎麼?你不願意是嗎?”陳寒在後麵遠遠的向他喊道。
“去你媽的!老子這一輩子隻跪天跪地跪祖宗父母,你想讓我下跪,你算老幾?”
周易寧被陳寒逼得忍無可忍了!
“我算老幾?嗬嗬!”陳寒輕佻的笑了一下。
“我的兒,我是你祖宗啊!”
“陳狗!!!”
周易寧快要被他氣到吐血,呼吸變得格外急促,拳頭死死的攥緊,渾身顫抖著,手裏那九環刀上的九個環微微顫動著發出輕微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