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決心同這種商品化的傾向進行鬥爭。這時她已經50歲了。她辭去了在保險公司的工作,把她的餘生全部用來抵製那一天——她本是出於對母親的敬意才建立起來的日子——的商品化傾向。她辭職時領到了十萬美元,她把這筆錢全部用來促使人們重新回到母親節的初衷上去。無論在哪兒發現適當的機會,她都要前去向人們宣講。但是,她根本改變不了那些商人的頭腦,她更改變不了已經商品化了的美國社會的習慣。因為大多數人發現,與其花費時間去探望母親,和她聊聊天兒,幫她洗洗餐具、幹點兒家務事,並且直接告訴她“我愛你,媽媽”,倒不如買一張母親節賀卡,或者一些鮮花、糖果送給她來得更容易。

“你應該送她有用的東西,有永久意義的東西。”安娜說,“許多母親睡在比石頭還硬的床墊上。也許她需要一副新眼鏡,需要舒適的鞋子,或者需要更好的照明設備。她晚上睡得暖和嗎?是不是蓋鴨絨被了?或許她的樓梯需要修理了。做子女的應當關心這些。”

安娜一刻也沒有停息。她不停地講,不停地呼籲,不停地寫,一直到有一天,她太老了,老態龍鍾,精疲力竭,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她雙目失明,兩耳失聰;她錢財罄盡,一文不名。賓夕法尼亞州政府在老人之家裏給她找了間屋子住下。老人之家就坐落在費城郊外的西切斯特。然而,在那兒期間,直到1948年11月安娜離開人世,她的家人在母親節的時候一次也沒有來看望過她。

這個故事令人悲哀的是:盡管安娜·梅·賈維斯發起了母親節,並為保持其純潔的意義而奮鬥了一生,但她個人卻從未得益於其中。安娜終身未婚,也從未做過母親;她沒有任何兒女在母親節那天來向她表示她們的愛。她完全是為別人——那些做了母親或將要做母親的人,那些將要為她們的孩子而度過一生的人,耗盡了全部的生命。

母親為我們操勞一生,需要的不是我們物質上的回報,而是情感上的安撫和慰藉。

母親和兒子的賬單

文/佚名

小彼得是一個商人的兒子。有時他得到他爸爸做生意的商店裏去瞧瞧。店裏每天都有一些收款和付款的賬單要經辦。彼得往往受遣把這些賬單送往郵局寄走。他漸漸覺著自己似乎也成了一個小商人。

有一次,他忽然想出了一個主意:也開一張賬單寄給他媽媽,索取他每天幫媽媽做點事的報酬。

某天,媽媽發現在她的餐盤旁邊放著一份賬單,上麵寫著:

母親欠她兒子彼得如下款項:

為取回生活用品20芬尼

為把信件送往郵局10芬尼

為在花園裏幫助大人幹活20芬尼

為他一直是個聽話的好孩子10芬尼

共計:60芬尼

彼得的母親收下了這份賬單並仔細地看了一遍,她什麼話也沒有說。

晚上,小彼得在他的餐盤旁邊找到了他所索取的60芬尼報酬。正當小彼得如願以償,要把這筆錢收進自己口袋時,突然發現在餐盤旁邊還放著一份給他的賬單。

他把賬單展開讀了起來:

彼得欠他的母親如下款項:

為在她家裏過的十年幸福生活0芬尼

為他十年中的吃喝0芬尼

為在他生病時的護理0芬尼

為他一直有個慈愛的母親0芬尼

共計:0芬尼

小彼得讀著讀著,感到羞愧萬分!過了一會兒,他懷著一顆怦怦直跳的心躡手躡腳地走近母親,將小臉蛋藏進了媽媽的懷裏,小心翼翼地把那60芬尼塞進了她的圍裙口袋。

我們總是對父母要求太多。你是否該想一想自己能為父母做些什麼?

母親的來信

文/佚名

12月31日。馬克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處理著即將結束的這一年的最後幾件緊要公事。他一本正經地板著一副麵孔,儼然一派首長的風度。每當電話鈴響,馬克總是一邊抓著話筒,簡要而認真地回答著;一邊仍繼續簽閱著文件。

一會兒,女秘書柳多奇卡敲門進了辦公室:

“對不起,馬克,打擾您了。有您一封信,您私人的。”

說著,她把信放到馬克的桌上。隨即轉身走了。

馬克拆開信就念起來:

“親愛的媽媽:

你的兒子在給你寫信。我已經好久沒給你寫信了。因為我出差、度假、住醫院了……”

“真是活見鬼!”馬克驚詫不已。他又看了看信封,上麵分明寫著他的機關地址和姓名,而且一點也沒錯。馬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仍然把信繼續念下去:

“我們這裏現在正是秋高氣爽、春光明媚、夏日炎炎、寒冬臘月的時節。我身體還好/很好、不太好、很不好。

前不久我去逛過劇院、電影院、音樂廳、酒吧間。

我打算再過1個月、1年、5年就來看你。

我知道你沒錢花了,所以寄給你30、20、10、5個盧布。

我已被任命為總工程師、廠長、總局局長。

我妻子祖莉菲婭向你問好。

你的愛子馬克”

馬克更加莫名其妙,他又把信從頭至尾念了一遍,然後又往信封裏看了看。信封裏果然還有一張小字條:

“親愛的馬克:

我多麼盼望你能來封信呀!可你卻是個大忙人,哪有時間顧得上這種小事呢?我隻好替你寫了這封信,你隻要簡單地把那些不該要的詞句畫掉,寄給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