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遠不是他們給我的惟一禮物。兩年後,14名同學全都畢業了,其中還有6人獲得了大學獎學金。

20年後,我在一所著名的大學任教,距我當年從教時那地方不太遠。我獲悉,馬克跟他的大學情人喜結良緣,並成為一位成功的企業家。更湊巧的是,3年前,馬克的兒子進了由我執教的優秀生英文班。

每當我回憶起那一天被學生頂撞,自己居然想放棄這一職業,去做“更有收益”的事情時,我就禁不住啞然失笑。

自信是人生重要的元素,它能令我們散發出光彩照人的魅力。老師常常賜予我們自信的力量,我們便靠著這種神奇的力量而不斷前行。

老師的勝利

文/[美]艾爾·約翰遜

有個名叫卡莉·韋斯特的女生,使我取得了一項大勝利。我第一天授課時,曾在班上宣布:“我隻有一條規則——尊重你自己和教室裏所有其他的人。”

後來,卡莉突然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種“不好的行為”。我講話的時候,她的嗬欠總是曆時長久又動作誇張,還有,會使許多別的學生也都打起嗬欠來。卡莉每打完一個嗬欠,都會露出可愛的笑容,並且裝作很誠懇地道歉。當然,我和她都知道她一點兒也無歉意,這顯然是對教師的考驗。

經過慎重考慮,我寫了封短信給卡莉的父母韋斯特夫婦,告訴他們說,我對於有卡莉這樣的孩子在我班上,感到非常高興,因為她聰明伶俐,風趣可愛,而且成績不錯,總平均是乙。我沒有封信封口,第二天,卡莉第一次打嗬欠之後,我就把信遞給了她,請她交給父母。她當然偷看了,這是卡莉最後一次在教室裏打嗬欠。

到了下星期一,她走到我的講台前,“強森小姐,謝謝你那封信。”她說,“我母親把它貼在了冰箱上讓大家看。在我家,那裏就是光榮榜。不過我父親不相信我在你教的那科能拿到乙。”

“我看不出為什麼不能。”我回答說,“你很聰明,總是最先交作業。”

“不錯,”卡莉說,“但是我從未得過甲。”

“那是因為你總是不把作業做完。如果你把作業做完,你會得甲的。”

“可是我的測驗成績也從未得過甲。”卡莉說時,低頭瞧著她的筆記本,“我總是拿丙。”

“你是否從來不溫習?”

“是的。”

“我敢打賭,要是你肯用功溫習,就會拿甲。”我用手指輕敲她的筆記本,直到她抬起頭來看著我,“我是說真的。”

“你確實認為我很風趣?”她問。

“是的。”我點頭說。

下一次考試時,卡莉拿到了乙上。到了年底,她英文的成績進步到了甲。

這個成就令我很受鼓舞,我決定給每一個學生寫信。我分三批寫。第一批寫給“壞”學生,因為我認為他們最需要鼓勵。有時候我要想很久才能想到好話,但是我從不說假話。我在每一封信裏都說,由於這孩子品性純良、彬彬有禮、善於與人相處,我對於有他在我班上,感到很開心。

我的功夫並沒有白費,隻有少數學生依然故我,大部分都已改變了以往的不足。傑森不再是個貧嘴的小鬼,他已成為一個“聰明機智的年輕人”,班上舉行講座時,他的言論常常能夠提供一點兒人人歡迎的風趣。雪莉是個成績隻勉強及格的學生,但是她“總是把頭抬得高高的,充滿自信,覺得自己是個衣著不俗而舉止嫻雅的少女”。

給“模範學生”的信很容易寫。我讚揚他們字寫得好,不缺課,測驗分數高。而且我也沒有忘記稱讚他們的行為和性情,因為孩子對這些比對學業榮譽重視得多。

我開始寫第三批信給那些既不特別好,也不特別壞的“中間”學生時,駭然發覺自己對他們之中的一部分人竟然毫無印象。然後,我驚悟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好孩子竟在我這兒會受到遺忘。他們說話不粗聲粗氣、舉止比較斯文、性格不偏激,他們不惹是生非,也不喜歡出風頭。他們在莘莘學子中默默無聞,而他們之所以會這樣,往往是出於自願,但有時則是由於被別人比了下去。

最後一批我寫得特別小心,花了許多時間。我把它們分發給學生時,雙眼一直看著他們的臉,直至看到他們也對我回看,才把視線移開。

給每個學生都寫完信之後,我感覺到學生漸漸對我都親密起來,那種感受美妙極了。我發覺教室裏的氣氛也已改變,那些學生也真正相信我對他們每個人都有了認識,對我不再采取對立的態度了,我們互相尊重。

我們不難得出,激勵學生用功學習,方法可謂多種多樣。但在關鍵的時候“放一馬”,讓學生知道心存感激和被肯定的自信,這卻是一種心靈的激勵。

粉筆盒裏的“特殊獎品”

文/王道明

人們常說:“隻要是金子,遲早會發光。”可有件事教育了我,使我懂得:有時候,沙子也會發光的。

那是多年以前一個早自習。我走進教室,發現閑聊聲與讀書聲混雜在一起,心情極為不快。為了引起學生的注意,我故意在教室裏轉了一圈。他們依然如故,對我這個隻有一年教齡的老師熟視無睹。看到他們沒精打采的樣子,我隻好讓他們停下來,教室立刻安靜了。我有點兒激動,說:“誰要是能在15分鍾之內背熟《威尼斯的小艇》,我就獎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