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這風雅居虧得讓那李老板怕了,還是他太守信了,總之在把那些銀子給他的第二天,他便帶著簡單的行禮和幾個年輕力壯的家丁走了。
此時的小惜正看麵前廖廖無幾的幾人直搖頭,這幾人雖稱不上‘病殘’,但稱他們為‘老弱’卻是一點也不為過,轉身對著正一臉無措的王伯吩咐道,“王伯,你把他們的賣身契取來。”
“是,小姐。”王伯雖有疑問,但卻聰明地不多問,小惜就喜歡就這人,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如今,這風雅居已歸我們林氏兄妹所有。”小惜看了眼一直站在後麵的逸繼續緩慢地說道,“經過我們兄妹二人商談之後,決定將你們的賣身契還給你們,你們如果願意留下的,就留下,我們每月會付給你們一定的傭金,要是不想留下的,可以去帳房領五兩銀子直接走人,我們兄妹決不強留。”
小惜剛說完,底下便有人大聲地說道,“少爺、小姐真的肯把賣身契還我們?”
小惜看著對方微笑地點點頭,“對!”
“那如此的話少爺、小姐就好像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我們豈有不留下來的理由。”
“是啊……是啊……”其餘幾人忙附合道。
這時恰巧王伯捧了賣身契過來,小惜一一送到他們手中,等她再次回到原來站的位置時,有幾人早已捧著那它泣不成聲,是啊就因為這一張薄薄的紙片,卻困了他們一生的自由,這是多麼可笑卻又可悲的事啊。
“怎麼,你們還想把這留作紀念不成。”小惜看著他們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不禁促狹道,然後又做了一個撕東西的動作。
那幾人還是茫茫然一片,還是一個小男孩反應快,最後瞥一眼那賣身契,然後毫不猶豫的把它撕成兩半,再撕,一邊撕一邊笑。
小惜不禁朝那小男孩多看了兩眼,十一、二歲模樣,長得虎頭虎腦,憨直可愛,就是身上稍嫌瘦弱了些。
其他的幾人也紛紛反應過來,有樣學樣,一時之間在漫天飛揚的紙屑中夾雜各種暢快的笑聲在這花園的上空不停地回蕩,久久不散。
“啪啪!”小惜拍手示意他們停下,“如今,想來這風雅居是不能光憑一門生意過活,我的打算是把它改成食宿兼俱的大酒樓,而我們的食物呢就以藥膳為主。這幾天你們要是沒事的話可以回家看看,也可以留下幫忙。”小惜看了一下正聽得認真的幾人又說道,“我還有一事要請大家幫忙,不知……”
“小姐說幫忙真是言重了,有什麼事就盡管吩咐好了。”王伯在一旁恭敬地說道,經過剛才的事後,他對眼前的人是又感激又佩服。
“風雅居從今改名為風雅樓,而風雅樓要重新開張一事就需要大家在外多多宣傳幾句了。”小惜微笑地說道。
“就這一事啊,不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嗎,小姐放心好了,別的事我不敢擔保,這事隻要交給劉媽一並給你做好。”王伯在一邊笑嗬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