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開他的手,粗聲粗氣道,“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和你可是八竿子都打不過一起的人,我更不認識於娉婷!”
要我真見過於娉婷這麼極端的女人,肯定終身難忘。
雖然,元禮的出生,確實和我那段噩夢是相符的。
那段記憶我一直刻意去忘記,冷不丁叫我敘述完整,我可能不行。但我萬分肯定,沒有陸時洲、沒有於娉婷,更不會有元禮!
他抬手,捏捏我的臉蛋,“你太激動了,我說你像,沒有說你是。”
我嘟囔著嘴:“像也不行!”
“好,你誰都不像,就是許和卿。”他像哄元禮般哄我,又把我遞到我跟前。
接過酒杯,我搖晃著。我眼前的陸時洲,也開始東倒西歪。
我嗔道:“陸時洲,你給我坐穩點!”
“我坐得很穩。”
猛地摔酒杯,我的壞脾氣上來了,“你就是沒坐穩!”
“那你過來,扶住我,怎麼樣?”他聲線性感,隨便一句話就是勾引。
“行啊。”我豪氣萬千,“等我幹了這杯酒!”
又一次,冰涼的酒被我灌進。
拍下酒杯,我手撐著小圓桌,走向他。走到他跟前,我沒站穩,趔趄著就撲到他懷裏。
他立即抬手覆住我的後腰,“我真的站不穩了。”
“是啊,你站不穩還要把我帶倒!”
他越抱越緊,對我上下其手。
我拍打他的手,“不準動!喝酒!”
“好。”他很是配合,再次遞給我酒。
說了無數次“不準動”後,我徹底沒有意識了。
*****
冷,酸,疼。
睜開眼的瞬間,我就被這樣的感覺覆滅。
盯住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我慢慢回味過來,似乎是陸時洲的臥室。
破碎的記憶片段齊齊湧上腦海,我確定,這是他的臥室,而我躺在他的床上。
不詳的預感躥上心頭,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沒穿!
抱著被子坐起,我不期然看見散落一地的衣物。最讓我臉紅的是,我的小內掛在床頭燈的燈罩上。我一把抓起,捏在手心。
陸時洲絕對是故意的!
我忿然:他故意把我徹底灌醉,故意留著犯罪現場讓我無法逃避這件事。
上次我是有意識,而幾個小時前,我真正喝斷片了,跟吃藥一樣,完全管不住自己。
回憶起了頭,攔都攔不住。
我們互訴衷腸之後,我越喝越醉。
跟他說了無數次“不準動”後,我不僅讓他吻我,更是嫌棄他吻得不夠好。結果……他身體力行,徹底讓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男人。這酒跟嗑-藥一樣,我當時完全想不起我是誰,隻知道和他一起沉淪。
後來,我是真的暈過去了,我想也想不清發生什麼事了。
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我們有措施嗎?我眯起眼,努力回憶,似乎沒有。
我又要吃事後藥!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害怕危險,而被烈酒激發出的潛藏的一個小小的我,喜歡搖曳而美麗的罌粟花。
一回想,我什麼睡意都沒了。歎氣,我裹著被子,下地撿自己的衣服。內-衣,皺巴巴的沒法穿。誇張的是,我的毛衣、褲子都有不同程度的破裂……
他喝酒了也有點瘋?
薛家興劈腿那晚,他好像不這樣啊……
沒辦法,我氣憤地將全部的衣物團起來塞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