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還是姓汪的通知的?可這麼短的時間,不大現實啊。
姓汪的一見到於娉婷,早就軟了臉色,努力擠出溫柔的笑,“娉婷,你怎麼來了?”
可惜他笑比發怒還恐怖。
於娉婷都不正眼敲他,走到陸時洲麵前,“時洲,你來,是為了許和卿要帶走朱珠的吧?”
她開門見山,也讓我膽戰心驚。
她居然什麼都知道!
陸時洲不慌,坦蕩承認。
於娉婷勾起笑容,在迷離的燈光下,惑人心神。
正常的於娉婷,這般風姿綽約,難怪姓汪的會對她如此執著,甚至不惜跟陸時洲作對。
“表哥,你讓朱珠留下,其他人都走,好嗎?”
她語調一軟,姓汪的就心神蕩漾,完全沒有抵抗之力的模樣。
果不其然,他立馬轉身,吼,“除了朱珠,誰都給老子滾。”
那三人匆匆抓起衣服,狼狽地退出包廂。
“娉婷,現在人都走光了。”姓汪的巴結於娉婷,與他凶惡的長相太矛盾了!
“你也走。”於娉婷目光轉冷。
姓汪的一愣,“娉婷?”
於娉婷柔和淺笑,“表哥,你去門口幫我守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讓任何人出去好嗎?”
僅僅是這樣,姓汪的就滿足地同意了。
他真可悲。
等到姓汪的出去,於娉婷走到朱珠身邊,“我要是沒認錯,你是悅心小學的老師吧?元禮的老師之一?”
朱珠低下頭,沒有回答。
我掙開陸時洲的手,衝到朱珠和於娉婷之前,“於女士,你想要做什麼就直說。”
“陸時洲,你知道我的酒量吧?”於娉婷冷冷掃我一眼,轉頭問陸時洲。
朱珠往外挪了點,我順勢坐下,擁住她,輕聲說,“沒事吧?”
她搖搖頭,全身卻輕顫。
這會時機不對,我沒有多說。
“知道。”他回。
於娉婷指向茶幾上橫放的一排排酒,“時洲,我和你拚酒。你要是贏了,我就讓你帶走朱珠。”
陸時洲走到茶幾前,抓起一瓶酒把玩,“娉婷,你明知道輸贏,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
“那你明知道許和卿什麼都不如我,為什麼偏偏要看上她!”
他皺眉,“為什麼要說‘偏偏’?”
我和他有同樣的疑惑,牢牢盯住於娉婷的臉。她臉一橫,發怒,“陸時洲,你拚不拚?你們都要護著朱珠是吧?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汪澤海進來強-奸她?”
那個汪澤海,想必是那個對於娉婷一片癡心的所謂表哥。
陸時洲走到我跟前,朱珠最先會意,往外挪。我趕緊挨著朱珠,跟他騰了個空位。
“一人一排,比速度,怎麼樣?”於娉婷說到這個,是倨傲的。
我目光落在那茶幾上齊整的酒上,不自覺吞咽口水。
這麼多酒,恐怕我這輩子都喝不完這麼多。薛家興劈腿那晚我買醉,我一瓶沒喝完腦子裏就隻剩一團漿糊了。
不等我震驚,兩個人已經開始。
酒瓶都沒有開,所以這項比賽,還有附加的小項目。
實在擔心陸時洲,我恨不得把眼珠子粘在他身上。
他的手很漂亮,修長、指骨分明,在燈光下,更添了股子仙氣。他在開酒瓶,他在灌酒,卻還是給我優雅矜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