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推他,說話抖音,“讓我接個電話。”
鈴聲沒完沒了想著,我心裏不安。
說不定是我爸呢?
他抓住我的腦袋,懲罰我的不專心,他啃-咬的力度加大。
我有無難言,唯有先應付眼前的“餓狼”。
隔了一段時間沒有親近,我也想他,很快就沉-溺在和他的放-縱裏。我眼前綻開一朵一朵的白花,他一次次將我推向浪-潮最高處的極-樂。
感覺承受不住,我往死裏扣住他的脊背,正當這時,鈴聲又開始肆意。
我喜歡《情非得已》這首情歌才把它設置為鈴聲,在我和陸時洲親熱時它一次次響起,我心理素質太差,隻想換首歌。
我一分心,陸時洲就-磨-我。
可我又不是聾子,怎麼能忽略那一陣蓋過一陣的鈴聲?
一會是折磨,一會是享樂,我感覺我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回!
這幾回!
不知過去多久,鈴聲終於不再叫囂。我整個人疲-軟下來,他攻-勢變緩,大有和我膩歪下去的勢頭。
稍稍緩過勁來,我挪動身體,抬起酸軟的手,想要去抓我的手機。
他低啞地說:“你又在勾-引我?”
我舉白旗,軟聲道,“時洲,你先讓我看下手機吧。要真是什麼急事呢,反正我們又不急在這一時。”
“看來你體力變好了。”他意味深長。
我臉紅心跳,硬著臉皮繼續嬌聲軟語地求,“時洲,你讓我看看手機行嗎?”
他單手掐住我的腰,“給你一分鍾。”
一分鍾就一分鍾!
我繼續往前抻,終於抓到手機。我拿到跟前,看到嚇一跳,是鍾臨意的來電,整整十通,全都是她的。最新的未接來電,也已經是半個小時前了。
鍾臨意絕不會無端在周六晚上給我打電話,難道是雜誌出事?還是她有新的緊急任務要交托給我?
不管怎麼樣,她是主編是我的上司,我怠慢她不是小事!
我趕忙打回去,鍾臨意那頭已經關機。
“怎麼了?”他的拇指按在我的眉心,輕輕碾壓。
我回:“你不讓我接的電話,是鍾主編的。我現在打回去,她已經關機了。肯定出什麼事了。”
亂七八糟的猜想充盈我的腦袋,我心情不太明朗。
他的吻又落下來,“有什麼事明天再想,萬事有我呢。”
此時此刻,我討厭他的“萬事有我”,討厭他隻想繼續親我。
可他有他的本事,很快讓我忘記一閃而逝的討厭,沉溺在他編織的浮夢裏。
*****
“鍾主編,您昨晚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我沒睡好,起個大早,沒顧上洗漱,披上外套就跑到陽台聯係鍾臨意。
幸好,清晨的陽光足夠溫暖。
她冷冷道:“許和卿,既然你昨晚不接我的電話,今天早上你回打給我又有什麼用處?”
我連連道歉,“鍾主編,對不起,昨晚我沒接到電話,您有什麼事您說。真的對不起主編。”
“到今天早上,你都不知道我找你什麼事,看來我留下你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我總覺得,她話裏有話。
遲疑,我開口:“主編,你……”
她懶得搭理我,粗魯截斷我的話,“許和卿,你先上個網再跟我說話!”
聽到忙音,我後知後覺移回手機。想到她的話,我先在微信上詢問同事,等消息的同時點開瀏覽器。搜索框下麵有自動推送的新聞關鍵詞,前麵有“火”的標識的一條:應玉忱出-櫃。
天!
應玉忱和沈醉雲的事,應該是沒人知道的啊。就算是鍾臨意給我的關於應玉忱的資料,感情都是空白。且沈醉雲追應玉忱追得這麼緊,怎麼可能讓他曝光?應玉忱本來想過閑雲野鶴般被人遺忘的生活,而此刻他的隱私……
帶著沉重的心情,我戳進去,網頁有許多相關新聞。
為了博眼球,大多新聞都是標題黨,完全不顧應玉忱的聲名。
我大致瀏覽過去,上次我去應玉忱的地方被扒出來了。沈醉雲的家世被扒出來了,他家不在s市,也是聲名顯赫、富可敵國。因為這個,有人猜測應玉忱的富有是因為出-賣-身-體陪沈醉雲玩得來的……
這個世界的惡意,真是無處不在。
而鍾臨意在意的是,應玉忱爆出醜聞,會對這期雜誌銷量影響。周五出刊,到今天再銷毀肯定來不及。再者,銷毀也顯得臨川心虛。
比起銷量,我更擔心沈醉雲他們。
我有股深深的歉疚,總覺得,我不去找應玉忱,我不牽線讓他們重逢,就不會有這些事。
慌亂中,我打給沈醉雲,無人接聽。應玉忱的聯係方式我沒有,自從林越跟我坦誠過後,他也行蹤不定起來。劉牧晨和宋至生,我更沒有冒然去聯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