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臣心裏有了很大的改變,因為他的智囊陳忠實曾經說過一句話:大哥,你才華出眾,誌比天高,且可以得眾望,日後必成上將軍,封侯拜相,可你生性懶散,隻怕終究掌不得天下,就算得了,你不送人,也會苦了自己,因為你喜歡自由,愛好玩樂,這種性格隻怕難成明君。他先還不服氣,可後來一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燈油如豆,那白熾的微光下,夜無痕和夜無傷對麵而坐,官案上放著一張軍事地形圖,夜無痕苦笑道:“三哥,這是戰略倒是個個攻下南吳的好方法,隻要攻下殷都,我們大周就有戰馬了,殷都有南吳的後備馬場,有幾萬匹良馬,南吳紅馬甲天下,汗如血,步似飛,強壯有力,若可得知,我們大周鐵騎也將橫掃天下。這張翼臣是個軟硬不吃的滾刀肉,這自寒勸得動嗎?”
“這丫頭一向精怪的很,偶出奇計妙處橫生,我卻倒是不擔心的。”夜無傷一笑道,卻見夜無痕麵露苦笑。
夜無傷衝著門外拍了幾下巴掌,就見一個仆人進來,他低聲問:“那邊發生了什麼?”
“這玉姑娘先和那張翼臣很是不和,後而兩人兄妹相稱,張翼臣已經答應出兵殷都,但二人似乎還沒有籌謀好,不過依奴才看,不過一日,這玉姑娘就能拿下張翼臣,讓他歸順大周。”這門外的侍衛躬身道,他是皇上的親信,自然不會把玉自寒用美人計的過程說出來,因為這會激怒六爺,破壞玉姑娘奪吳的大計。
“這殷都有個月馬橋,當年大夏的朝臣都在此處被東晉的皇帝斬殺,成王敗寇雖然是千古不變的道理,但是妹妹我想報仇。”張翼臣在囚牢中看著自己的寒鐵手銬,幽幽的對玉自寒說。
“可據我所知,這大夏的皇族後裔張家也是大戶,你也不至於占山為王呀?你叔父同意嗎?你怎麼就做了山賊?”玉自寒對此事一清二楚,這張翼臣的父親是庶出,被弟弟趕出家門,入贅到一個姓王的家中,這王家倒是頗為殷實,隻是王老爺死後,這夫妻倆不懂商貿,被管家騙光了家產,後不久病死了,這張翼臣姐弟就成了孤兒。
“莫再說我那個沒良心的二叔,便是他教唆王家的管家,將我父母財產騙光,讓我父母怒極攻心,病發死了的。”張翼臣苦笑道。
“那你為何不去報仇,奪回家產?”玉自寒低聲問,她知道這張翼臣的叔父的女兒嫁給了鍾離家,也就是害死她姑姑那個賤人的兒子,現在是時候借刀殺人了。
“談何容易,那人已經是定北侯的親戚,這鍾離恒的嶽父,我怎能動的了他。”張翼臣陷入一種痛苦,他自幼孤苦無依,就算是唯一的親人花無夢是個性格怪癖,極為冷淡的人。
她也是燕王的姬妾,對她而言燕王遠比他這個弟弟重要的多,燕王一心利用他手上的兄弟奪位,但他並不像不利用。所以他們的關係也不是很好。
“我還以為哥哥有多大的誌氣,鬧了半天就這點膽氣笑死我了,敢謀反的不敢報仇?”玉自寒俏皮的一笑,張翼臣不服氣的說:“誰說我不敢了,隻是定北侯的封地離這裏太遠,我沒有長途跋涉一擊而中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