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還是算了吧,我感激你,但是直覺上,我的雙手已經不那麼幹淨,既然一定要借刀,我就希望是我一個人去,你放係,雖然我年輕識淺,又第一次暗算別人,但我覺得我心裏有刀,手裏有沒有反而已經不那麼重要了。”玉自寒苦笑道,此刻她覺的她的手很冷,很血腥,玉自寒最痛恨的就是用黑槍,暗箭傷人。
“我就送你到這裏吧?我還有要事要做。”風滿樓伸出手,緊緊地抱著她說:“血腥味我已經習慣了,我確定我手上比你手中的,血腥味大。”
玉自寒苦笑,任由這溫柔的臂膀抱著她,她知道前路並不好走。
隻要在權利的巔峰,不管多善良也是要動手的,黨政就是這樣的,不管你怎麼討厭血腥味,血腥依舊存在,所以她隻能除掉鍾離家,因為鍾離家不會放過玉家,無所謂背叛,敵對隻是必然的事情。
夜無痕靜靜的看著風滿樓離開,他看著玉自寒蹲下,撿起風滿樓不慎落下的手帕,一個男人的手帕居然是梅花圖,用金線繡成的五瓣梅,朵朵迎風飛舞著,那蒼穹下茂密的鬆樹林中,玉自寒感覺到一種飄零的孤獨。
“寒兒,你在找什麼?”宛如清泉流動的磁性聲音傳來,玉自寒抬眼就看見那璃紋赤金馬車停了下來,趕車的正是那個當年給了她一鞭子的馬夫,他這一次卻和上次不同,見了她就躬身趴下說:“姑娘,三爺在裏麵等你。”
玉自寒上了馬車,她仔細分析,三爺是最符合上官龍這個身份的人,他身高和膚色,甚至相貌,都跟那人十分相似。
“你在這裏做什麼?”夜無傷淡淡的問,他此次到膠州,目的是再用上官龍的身份,混淆視聽,趁機竊取膠州的軍事情報,北伐已經是必須做的事情。
“驚華遇刺,我隻是僥幸逃脫,三哥你可知道,出了大事情,我不敢回京。”她裝作很緊張的樣子,說話故意透出幾分顛倒,身子痙攣了一下,瑟瑟的發抖,就好像受了什麼驚嚇一般。
夜無傷心下一軟,他攔住玉自寒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不敢說,我真的嚇壞了,三哥你帶我走好不好,我找不到驚華了。”玉自寒低低的說,眼睛裏泛出一些梨花般的淚霧,朦朧間讓人黯然銷魂,夜無傷有些把持不住,但他知道玉自寒要說的那句假話對她很重要。
在最初遇見她,便知道她天真無邪,從不曾懷疑過她的心思,可是雲城逍遙閣一聚,讓夜無痕對玉自寒刮目相看,她不隻是聰明,可以說是狡詐,她一顰一笑均有目的,但都沒惡意,她日後不是巾幗英雄,就是絕世梟臣。
玉自寒哭著對夜無傷說道:“蘭妃娘娘是假的。”
夜無傷便聽玉自寒說出來龍去脈,且聽這玉自寒言道,在起駕出宮的前一天,玉自寒和夜驚華會麵,欣喜非常,這蘭妃呆在囚籠之中,一直不動聲色,而後突然來了刺客,刺殺她和驚華,蘭妃被人解開刑具,而後也加入包圍圈狙擊他們。
他們奮力一戰,各散東西,而後刺客緊追不舍,她隻好拋下驚華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