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令牌,葉芸才可以調動天卷圖內的生靈,害得他的蘇蘇陷入危險之中,這東西也不必存在了。
葉芸原本就依仗著掌門令,又靠對葉蘇蘇的怨念,才撐到如今。
這掌門令一粉碎,她當太子妃的夢也粉碎了,再加上被公布出去的事,葉芸日後根本就無法在北青州立足!
她喉頭湧上了腥甜的味道,一口血吐出,憋著的那口氣也一起吐了出去,頓時萎靡於地。
都毀了,什麼都沒了。
她癡癡地看著曆無咎。這人,是皇子,是王爺,現在又變成了清越派的掌權者,他有無上的容顏,無上的權利,無上的功績,如此完美。
“是我的……本應該是我的……”葉芸開口,幾乎沒有聲音的念叨著。
曆無咎本來應該是她的!本來皇上就賜婚給了她和曆無咎二人,都是葉蘇蘇橫插一杠。
她好恨啊!
紫承塵聽見葉芸念叨,見曆無咎微微皺眉,嚇得連忙跑到她身邊,展扇一揮,葉芸便乘著一陣狂風,消失在了天邊。
等葉芸完全沒了蹤跡,紫承塵偷看了曆無咎一眼,正色道:“咳,師叔,雖然晚了點,但是葉芸已經處理好了,你別生氣啊。”
說完這話,他又連忙轉移話題道:“說起來,師叔您竟然將門派至寶給了葉姑娘,那她……她的身份是什麼?您的徒弟麼?”
曆無咎輕飄飄看了眼紫承塵,又看了看葉蘇蘇,目光柔和:“不,她是我的師尊。”
“啥?”紫承塵登時一愣,他是不是聽錯了?
他以為曆無咎是收了個徒弟,怎麼變成收了個師父?
曆無咎是他師叔,那曆無咎的師父,不就是他師、祖了麼?
還沒等紫承塵發呆完,曆無咎突然攜著葉蘇蘇,也就是他師祖,消失在了這片地方。也不知道來此,到底是做什麼的。
“師……師父……”宴聽雙雙眸含淚,“無咎哥哥居然是我的師叔祖?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還有那個葉蘇蘇……她憑什麼……”
紫承塵展扇擋在宴聽雙麵前,製止她後麵說的話,一雙桃花眼滿是笑意:“別亂說話,葉姑娘現在是你太師祖了,再這樣欺師滅祖,別怪為師不客氣。”
“那……那我和無咎哥哥?!”宴聽雙滿眼淚水,顧不得害怕紫承塵,“他是我師叔祖,我怎麼辦?”
“為師早就說過,你不要對他產生感情。”紫承塵眸色冷了下來,“還有,你這次出來,做得事情別以為為師不知道,回山之後就去麵壁思過吧,直到你師叔祖和你太師祖原諒你為止。”
“不!無咎哥哥是喜歡我的,他當時救了我,還附和我,不讓你收葉蘇蘇,還……”
“……你以為你從天上掉下來,是師叔救你?為師若是沒猜錯,就是他讓人扔的你吧?他來到這,隻是因為師祖在此。他不讓我收師祖為徒,是怕壞了輩分,你別再執迷不悟了!”他說完,又道,“不,你還是不要去麵壁思過了,清越派剛好要在南衍洲那裏設立據點,你去那裏吧。”
南衍洲距離北青州和清越派都是非常遠。宴聽雙這一去,就再也見不到曆無咎了。
她氣得大喊大叫,可紫承塵轉身就走,任憑宴聽雙在後麵怎麼叫,都充耳不聞。
以曆無咎的性格,宴聽雙做的那些事,不可能那麼容易被原諒。紫承塵聽到她的事跡後,對她能活到現在都充滿疑問。
很明顯,宴聽雙已經越了曆無咎的底線。正常來說,她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就算不死,下場也不會比葉芸好到哪去。
除非曆無咎和別人做了什麼交易,才沒弄死她。
可紫承塵並不知道交易內容,和交易時限。萬一過了,宴聽雙又在曆無咎眼皮子下麵晃蕩,恐怕小命不保。
宴聽雙到底是他徒弟,雖然沒教好,但責任在他。讓她就那麼掛了,紫承塵也是於心不忍。
“所以啊。”紫承塵搖首歎息,“徒兒,師父這是為了保你性命,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