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燕引一下便愣住了，他將劍插到地上，單膝跪下，“參加魔妃！”
葉蘇蘇身上的氣息是曆無咎的，能有他氣息的人，必定和他極為親近。燕引完全不懷疑葉蘇蘇的身份。
魔妃……
葉蘇蘇對自己的新稱呼有點無語。曆無咎當人族王爺的時候叫她叫王妃，現在跑魔族來，她又成了魔妃，他萬一再換換身份，她說不定會變成各種妃？
天下的妃名，她一個人都能全包了？
“曆無咎，你還有多少身份。”想到這，葉蘇蘇隨口問了一句。
曆無咎一直沒說話，在盯著手指看。
葉蘇蘇：“恩？”
曆無咎放下手：“我在算，有點記不清了。”
他畢竟活了萬年，雖然沒怎麼出門，但每次到人界都能換個新身份。若是論職業，他當過王，當過丞相，當過國師，當過很多門派的長老，這真的算不全。
葉蘇蘇不再糾結這個，她連“師祖”這個名號都有了，更老……也就是曆無咎那個“老祖宗”的名號了吧。其他的再怎樣，能比這種稱呼還蛋疼？
一旁的玄入風死死盯著燕引，眼睛紅的都要滴出血。
祭冰發現他的不對，拍了拍他的頭：“那人也算是葉副將的手下，你那麼仇視做什麼？”
“沒事。”玄入風咬牙切齒，“我感覺他不像是好人。”
說完這句，他閉上眼，緩緩將情緒壓下去。
他不能現在就暴露，他還要引導葉蘇蘇走上不歸路，讓曆無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即便如此，玄入風還是很生氣，眼前那人是曆無咎的手下——曆無咎現在的手下。看上去如此弱，如此沒用。
曆無咎會不會後悔，當年沒有繼續帶著他，而是背叛了他呢？
“我聽說，曆無咎大人，當年也有魔族的手下。”玄入風正那麼想著，突然聽到燕引在和葉蘇蘇說話。
他緩緩睜開眼，看向那邊。
作為曆無咎的迷弟，燕引熟讀曆無咎的傳說。他道：“而後來，曆無咎大人離開了，他卻沒有跟著。魔妃大人知道那魔是誰？我想他要是活著，恐怕也是一代大魔了吧。”
燕引說著，又皺了皺眉。一代大魔，出名的就是四大魔皇。可曆無咎大人那樣的存在，怎麼會調教出四大魔皇那種為禍魔界的魔？
他緩緩猜想：“沒準，是魔域城的城主，祭冰麼？”
“轟”的一聲，玄入風的魔氣爆發出來。
居然猜測祭冰那個渣渣？他才是曆無咎當年的手下！
“你怎麼了？”祭冰越看越覺得玄入風可疑，嘴角挑起玩味的笑意。
然而玄入風在怒氣衝衝中，根本聽不出來祭冰話裏其他的味道，隻是道：“沒事。”
另一邊，葉蘇蘇緩緩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不是祭冰。”
葉蘇蘇對曆無咎那些隱秘傳聞，可能知道的還沒有燕引多。
不過，是時候了。現在這個階段，如果再次突破，葉蘇蘇就要去問問，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了元嬰期，以她的能力，基本不會再畏懼任何人。
她也應該知道這些事，從而和厲無咎一起麵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