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門敞開,走出一個白髻老管家,他精神熠熠,紅光滿麵,看到幾人,不由開口,“呦,這不是小靈通嗎,又給我送長工來了”。
“老管家辛苦了,這少年還望收留”,看到老者,胖子微微一笑,很是客氣。
圍著王雷觀察了一圈,拍了拍他的身板,老者很是滿意,捋著胡須,不斷點頭。
“那以後你就在著安定下來,聽老管家的話,端茶倒水勤快點,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胖子看老管家同意,連忙吩咐道,心裏著急,剛套出這麼大的消息,早點發放能賣個好價錢。
“好嘞,慢走不送”,老者抬頭吆喝,隨後看向王雷,輕聲道,“過來說說,做飯洗衣,你們會些什麼。”
“洗衣做飯”,王雷麵色一滯,自己可是來闖江湖的,問道:“管家,這有武館嗎?”
看著這個細胳膊瘦腿的少年,再想想自家少爺的那些陪練。哪一個不是虎背熊腰,氣如犛牛,不由一笑,“我說你這小孩,那可不比端茶倒水來的輕鬆,搞不好要斷胳膊折腿的”。
王雷也知道老者的一片心意,開口說道:“不用擔心,還請老管家答應”。
見拗不過這少年,老者歎了口氣,“好吧,那就隨我去武館。”
走過一片連廊,有個圓形雅口,兩人踏入。這便是內院,一般情況下不可隨意入內。
內院很是寬敞,淡雅卻不失奢華,門窗剛用朱色油漆刮過,有淡淡刺鼻味道,屋麵上的琉璃磚瓦,在強光下如同波光浮遊,柱子鍍著一層金色,牆麵龍鳳雕似乎帶著生命一樣,隻待點睛就可遨遊天地。
不遠處,王雷隱約聽到有多人繁雜的吆喝聲,這是一個練武場,麵積很大,林立數個木人樁,兩邊武架上刀槍棍棒樣樣齊全,側麵有一個圓形水池,裏麵泛著水泡,是一個溫泉,可供清理汗水。
如此布置倒是獨出心裁,向東望去,那裏有一排排粗壯的木椽橫在高空,掛著多個沙袋,有些沙袋被打破,細沙如水般溢出。
一群彪形大漢渾身流淌著汗水,在陽光下如同顯得黝黑健壯,一身肌肉如同夔牛盤腰。
“到了”,老管家吩咐道,眯了眯眼睛,“我說你這孩子,還想不想進武館。”
他眉腳翹起,很是得意,要讓這孩子見識見識,好生出退意。過去也有調皮孩子想進武館,都被嚇得不輕。
“呦,這不是老管家嗎”,這時,幾個大漢走來,並拿著毛巾擦拭著汗水。
“是不是又有孩子要來陪練啊”,有人開口。
此人身高臂長,渾身散發暴戾氣息,臉上一條刀疤更顯張狂,他麵露戲謔的看著王雷。眼露凶光,對著他蹬了蹬。
對於調侃這個少年,大家都很是樂意,一個四方大臉的家夥走出,他手臂粗比王雷的腰來的更粗,將肌肉鼓起,如同鴕鳥蛋。
“小子,不如我陪你練練”,刀疤男麵露凶相,舉起銅鑼大的拳頭晃了晃,他很是囂張,露出不屑。眾人皆捧腹大笑,東倒西歪,想看這少年如何出醜。
“好,請賜教”,王雷直接答應,他可以感受出這些人都是曾今一些小門派淘汰出來的弟子,對他沒有威脅。
這句話將眾人弄得一愣,就連老管家也是眼眸凝滯,這小子不會吃了熊心豹子膽吧,還是腦子燒壞。
刀疤男子怒目圓瞪,手臂肌肉‘哢哢’作響,直接一拳打出。這一拳帶著微弱風聲,將氣流分成兩半,直到王雷鼻尖三寸停下,拳風將頭發刮的向後狂舞。
“小子,下一拳我就不再留手了”,刀疤男子齜牙咧嘴,收起拳頭狠狠的說道。
“砰”的一聲。
王雷氣勢全開,將地麵的花崗石震的粉碎,他邁出一步,從容打出一拳。一枚金色的拳頭,幾乎空氣焚燒,帶著熊熊烈火,離刀疤男子鼻尖半寸收下。
拳風大盛,捎著火焰的氣味,將刀疤男子麵皮壓得皺褶,可以看見他的瞳孔急速擴張,有一絲惶恐閃過,額頭滲出冷汗。
“什麼”,有人大吸一口涼氣,這太不真實,難以理解。
這讓眾人目瞪口呆,頭皮發麻,這一拳十裏驚雷,萬夫莫敵!真是這個瘦弱少年打出的嗎?!
“下一拳我也不會留手”,王雷沒有注意眾人的表情,淡淡開口,得意的收回拳頭。
刀疤男子驚疑片刻,一個墊步,高高躍起。他飛鶴騰空,巨大的影子將烈日遮掩。一腳掃出,褲筒‘呼啦’作響,接著一點火光躍動,整個褲筒化為煙灰。隻剩下一條麥色的健碩腿鞭,如同神龍擺尾。
有人目光凝實,他一臉深沉,高大威猛,短寸頭,時刻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他便是此地的大哥,人稱‘吳老大’。看到這一腳,他明白,董衡下狠手了。
這一腿如同惡龍攪世,風馳電掣,向王雷掃來。王雷微微蹙眉,他並未閃身,伸出一掌,迎向腳麵。
“太托大了”,一人冷喝,怒斥對麵少年太過張狂。董衡在這個場子也是為數不多的好手,他這招‘開山腿’任何人都不敢小覷,不然必吃大虧。